但一点小小的任性陆琛还不至于刨根问底,猎物箍得太紧,可是会窒息而死的。
随即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开始看吴良昨晚发给他的资料。
店长很通情达理,当初雇佣刚刚成年的邵非就知道这些半工半读的学生做不长,爽快地结了上个月的工资,不过让邵非比较头疼的还是接下来的事。
当时姚菲菲来接他特别突然,他并没有回家,包括银行卡在内的证件都在父亲那里。
原主骨子里相当惧怕回去,这也影响到了邵非的心态,这说明对这个父亲原主有多么恐惧。邵非觉得回来是迟早的事,伸头是一刀,锁头还是一刀,总要面对的。
来到位于安市街的小区楼下,安市街处于老城区,是人员构成比较复杂的一块地方,那里的房子普遍是上个世纪建下的老楼,住那里的人普遍较为贫困。
他上了狭窄的楼道来到自家门前,准备拿了那些证件后就立刻离开。
门上还挂着之前邵非买来的驱蚊草,枯黄衰败挂垂着,左右两边各贴着两张破旧的对联,边角也翘了起来。
记得是前两年,邵父不发病时,带着邵非一起贴的。
邵父也不是整日家庭暴力,不喝酒的时候还算正常,这也是邵非记忆里少有的愉快记忆。
邵非找到门钥匙,轻轻地转动钥匙开门进去,这是十几年来这具身体养成的习惯,漫天的酒味和浓郁的臭味混杂在一起,屋子里所有窗帘都拉着,哪怕是白天也几乎没有光线,只能靠摸索着前进。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让邵非安了点心。
他摸索着开关,打开灯,凌乱的客厅立刻引入眼帘,还没走出几步,就闻到更熏人的味道,不详的预感。
他的视线凝固了,眼皮狠狠一跳,立刻将灯重新关上,邵元龙在家!
应该是喝醉酒了,刚才几秒钟的画面是邵元龙摊坐上沙发旁,也许是突然的灯光照射让他难受地呻吟了几下,在他身边栽倒了几只酒瓶,白红黄相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邵父每次暴力,都是在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