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南禅 唐酒卿 1109 字 9个月前

苍霁凑在净霖颈边,发蹭在一处,他说:“那你背我。”

病榻上躺了好多年的净霖立刻咳声不止,仿佛下一刻就会躺倒在地,连带着脚步都虚浮不定。

苍霁:“”

烛火清幽,湿热的帕子擦掉污秽。苍霁趴在榻上,净霖俯身挑开伤口,见得黑气如丝一般紧扣在其中。

苍霁正假寐,后腰上一烫,他立刻撑身嘶叹,说:“邪魔烫不死,我却要熟了。”

净霖说:“吃!”

苍霁瘫回去,被子仅掩在后腰下,肩背到腰间的线条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彰显无疑。他说:“他贪食活人,又吞笙乐,仅凭佛文也烧不死,到了我肚子里,来日还能做些事情。”

净霖指间卡着小刀,挑着黑丝。酒残余的味道若隐若现,苍霁侧首,说:“坐上来。”

净霖说:“没地。”

苍霁说:“这么大的榻,随便坐。”

这榻一点也不大,贴着搁置瓶瓶罐罐的小案挤得很,净霖要坐只能坐苍霁腿上,不然只能站着。故而净霖不理会他,将青符揉碎在酒里,烫在刃上,再挑黑丝时便能听得“刺啦”的消化声。

苍霁舒展双臂,说:“谁站着谁傻子。”

背后静了片刻,腿上忽地一重。净霖跨坐在他腿上,再低身时发便袭在他后腰,搔得苍霁心里发痒。

“轻的像只鸟。”苍霁说,“近来没咬你,怎还这样瘦。”

“操心多。”净霖手上极稳,想必曾经对自己做过不少次。

“为谁操心。”苍霁明知故问,“阿乙么?”

净霖轻轻拍他后颈,让他老实地趴着。苍霁反而笑不停,他说:“苍帝也能这般,什么都吞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