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掉下来不是因为逃命,而是因为想体验一下蹦极的快感。
听了林凌的话,男人终于是动了。他望了一圈四周,在冬面发现了一条林荫小道,确认这并非封闭式的环境,东寰看回林凌,简短地吐出了三个字:“分开走。”
林凌:“……”
黑发少年一脸迟了的表情,指指他们掉下来的方位:“他已经记住我了,没有你在,我大概率会被捉回去被门规伺候,还会被严刑拷打质问你的行踪。”
以那门派追杀东寰的效率,这事当真有可能发生。
东寰听了这话,明知有理,也再不提让林凌离开这一茬,转身走向了那条小路。
林凌自然也跟了上去,他与这长了一张东寰脸的家伙经历了一场生死逃命,心底深处一直残留着的恐惧终于也消散了许多,他甚至还有心情用东寰开个玩笑,语调轻松地感叹道:“当初没有能陪师尊经历过这些,跟你一起也算是值了。”
又是他的师尊。
他身边的男人抿了抿沉静的唇线,轻合眸子,掩去眼底的神色,未曾附和于他。
悬崖底部除却下来过于惊险以外,单论景色,竟然还很幽静冰凉。自然,由于过多的树荫植物遮蔽了阳光,底下的光线过于阴暗,只能放出神识探路。
“东寰师兄,你……是怎么被逐出师门的?”东寰不回他,林凌也不意外,再接再厉地提起某个新话题,试探性地问道。
被问起这个话题,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脚步顿了顿,末了吐出一句话:“罄竹难书。”
林凌没有漏过他脚步中的停顿,黑眸再度亮了些许,他趁热打铁继续追问:“那方才那个跟你长得一样的人是谁?我一直在外历练未归,好像从未见过他。”
“……沧泽。”男人在前面开路,白光一亮间,便是腐朽藤叶掉落的声音。
“他跟你的关系很差吗?”
“早晚有一天,”东寰这次破天荒说了一句完整的话,杀意犹如开过锋的刀刃,透骨冰寒,“我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