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是当朝一品诰命,这里又是一等国公府,周太医忙道:“老夫人客气,这是下官该做的。”说罢这话,他上前便给老夫人把脉。
他把脉用了不长不短的时间,既不会让人觉得他敷衍,也不会让病人觉得自己身体病重,心里有压力。
见周太医收起手,韩卓忙上前问道:“周太医,我母亲的状况如何?”
周太医微笑着看着他又看了看老夫人道:“我观老夫人脉象是心疾犯了,以往吃的要继续吃着,还有便是心肝有些郁结不畅,我一会儿开几副药,拿去给老夫人煎熬了服下,要多多休息,以免过于劳思。”
这个心疾是个富贵病,一般官宦家里的老太太、夫人见了不喜欢的人听了不喜欢的话或者被儿媳妇气到,便会有个什么不舒服。
请御医或者大夫一看,差不多都是心疾犯了。平常人家倒是没有这个病的,这是上层社会都明白的理儿。
不管韩卓心里明白不明白,反正他一听周太医说老夫人几副药就没事这话,面色立刻大喜。他十分郑重的谢过周太医,而后又引周太医到一旁屏风一旁写下了药方,立刻派了自己身边贴身服侍的小厮前去去抓药。
老夫人这边的事彻底处理好了之后,因为说了老夫人要多多休养,韩卓等人和老夫人请安后便都出去了。
走出老夫人的房门,韩卓看着周太医道:“周太医,你也知道,犬子封了世子后,向来体弱。以前以为是他出生早,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现在才知道是被人害了。虽然有些不符合规定,但还是劳烦周太医给瞧瞧如何补救,我在这里感激不尽。”
周太医听了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韩卓道:“公国爷这话客气了,看病乃是医者本分,那请国公爷找人带路吧。”
韩卓对着他摆了个请字,意思自己亲自带路前去。而一旁的韩殊在听到韩卓的话时脸色非常难看,等韩卓和周太医离开后,他转身朝老夫人屋里走去,抱怨道:“母亲,你看大哥他怎么让周太医给他看病去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老夫人用阴沉沉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打断他要说的话,说了一个蠢字。韩殊听闻这个字,心中既羞怒又委屈,他恼羞成怒道:“母亲教训的是,我自幼便不如大哥和三弟聪慧,母亲心中偏爱他们两个也是应该的。”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口又疼起来,她抓着榻上的一个金丝抱枕扔在了韩殊头上,道:“你给我滚出去。”
韩殊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老夫人看着王妈直抹泪,道:“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呢?”
除了韩殊,她另外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哪个不是心思玲珑,人前拔尖的,凡事做三分看七分不说,心思都机敏的紧。
唯独韩殊,天生愚笨,儿时读书都比别人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