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恩说这话时,语气平平淡淡,但是语速又快又清晰,把户部尚书淘汰的指着他只说一个你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最后户部尚书也破罐子破摔了,对着皇帝抱屈道:“皇上,万安侯这明显是强词夺理,这些歪理微臣说不过他。若是万安侯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微臣也无话可说。”
韩司恩在一旁悻悻道:“皇上微臣有错,微臣最大的错就是没有像尚书大人想的那样,这辈子投胎成个顺风耳千里眼什么的,微臣觉得户部尚书倒是可以朝这方面努力努力。”
户部尚书气的眼睛都泛白了,眼看就要晕倒,皇帝猛然拍了拍龙椅上,怒声道:“西疆百姓正在受苦,你们还在这朝堂之上耍嘴皮子,是不是觉得西戎没有攻入京城所以没有感到威胁?”
韩司恩和户部尚书看皇帝怒了,都说自己绝无此意。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把目光瞄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兵部道:“此事兵部怎么看?”
兵部尚书自打听到西疆的消息,就知道皇帝早晚会问道自己,不过由于户部尚书和韩司恩吵了一架,他在心底又做了一番准备,听闻此言便道:“皇上,微臣觉得太子殿下、户部尚书和万安侯说的都有道理。”
这话一出,皇帝在心里哼了一声,心想不愧是墙头草,这话说的谁也不得罪。而姬洛和户部尚书因这话都看向兵部尚书,韩司恩也慢慢腾腾的把目光斜到了他脸上。
顶着这六道视线的压力,兵部尚书嘴里直发苦,他忙朝皇帝禀明道:“皇上,微臣觉得既然西戎犯了我大周,此时他们又处在内乱之中,我们可以趁机给他们一个教训。至于太子提出的亲征,微臣觉得太子身为储君不可以身犯险,大皇子向来英勇,倒是可以前去。”
兵部尚书这话说完,姬洛便道:“父皇,皇兄前去不妥,皇兄对西疆不熟,儿臣毕竟前往过……”
“若说谁对着西疆熟悉,韩世子刚刚前去不久定然是最为熟悉的,韩世子深受皇上重视,做事又向来铁面无私,微臣觉得当派韩世子随行,只是边关有危险,就是不知韩世子愿不愿再次替天前往。”户部侍郎赵宽逮着机会进言道。
“赵大人这话就错了,首先韩世子早已经是侯爷了,这是父皇亲封的,赵大人竟然没有记住,那就是对父皇不敬,其次,满朝文武这么多武臣,赵大人竟然提起让万安侯前往西疆,难不成在赵大人眼里,这些武臣还不如一个万安侯这个文人?”赵宽的话第一时间被姬洛有理有据的给反驳了。
赵宽心里已经做好了被韩司恩反驳的准备,但他没想到姬洛会替韩司恩出头。于是在众武臣的目光下,他忙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要不然如赵大人所言,这朝堂之上的文臣都可以前去西疆迎战了。”姬洛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赵宽的话。
赵宽瞅了瞅皇帝莫名的神色,缩了缩头,不敢再多言了。
皇帝看着乱糟糟的朝堂,等文臣和武臣开始争吵了。皇帝就坐在龙椅上,冷冷的注视着这些人,直到第一个发现皇帝脸色不好看的大臣不敢吭声了,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