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火灾

我五行缺你 西子绪 4780 字 8个月前

睿哥在孩子出生后,还是怀着迟疑的心情查了dna,万幸的是,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睿哥也给林逐水发了请帖。周嘉鱼本以为林逐水不会去,没想到林逐水却应了下来,还叫上他一起同行。

于是周嘉鱼也亲眼看到了那个让阮云婕发疯的孩子。

那是个可爱的男孩,继承了阮云婕的好相貌,虽然年纪还小,但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周嘉鱼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睡觉,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在脸颊上投出淡淡的阴影,让人看着心都软了大半。

“阮云婕怎么样?”林逐水问旁边的睿哥。

睿哥没什么表情的说:“在疗养院。”

林逐水淡淡道:“好歹保下了命。”

睿哥却是冷笑起来,他道:“这样恶毒的人,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和阮云婕八年爱情长跑,本以为马上要修成正果,却发现原来阮云婕早就跑到了别的轨道上去。在经历小鬼事件后,他去查了当年阮云婕打胎的事情,却有了新的发现。

根本就不是胎心骤停,那个他一直念着的孩子,是个健康的娃娃,只是遇到了个心思狠毒的母亲。

“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儿子了。”睿哥说,“我也不打算再结婚,只想好好的把他养大。”他看向孩子时,眼眸中没了提到阮云婕时的冷淡和厌恶,充满了父亲般的慈爱。

“也好。”林逐水说。

叙了旧,林逐水便打算带着周嘉鱼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玄关时,背对着周嘉鱼的林逐水,却轻轻的问了句:“你看到了吗?”

周嘉鱼茫然:“什么?”

林逐水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周嘉鱼抬头,在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东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客厅里孩子熟睡的婴儿车上方的天花板上,竟是倒挂着三个黑漆漆的黑影,他们的面容虽然有些模糊,但周嘉鱼却隐约能从他们的脸上感觉出喜悦。

周嘉鱼说:“他们是在高兴……?”

林逐水道:“嗯。”

周嘉鱼说:“他们喜欢这个小孩儿么?”

林逐水说了句颇有深意的话:“至少比孩子的妈妈喜欢。”

周嘉鱼无言以对。

不过那是十个月后的事情了,此时的周嘉鱼回到了那三层高的木楼里。

沈一穷瘫在沙发上,周嘉鱼去做了简单的晚饭。

周嘉鱼本以为回来会看到沈二白,却发现整栋楼空空的,看样子这几天都没人在,于是便顺口问了几句。

沈一穷说:“应该也出去办事儿了。”他合计着,“马上就要到七月,他们都出去了,那岂不是只有我能陪着先生和你一起去比赛……”他说着脸上露出窃喜。

周嘉鱼吃这面条,疑惑道:“那比赛到底是什么?”他一个外行人,什么都搞不明白啊。

沈一穷说:“每年比赛的内容都不一样,反正都是些厉害的人,你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嘉鱼,面露嫌弃,“过个初赛估计就差不多了。”

周嘉鱼再次感到差生在这里是没有人权的。

林逐水显然也对周嘉鱼信心不大,第二天就来了木楼这边,让周嘉鱼去了书房。

周嘉鱼还以为林逐水要对他进行魔鬼式的突击训练,结果林逐水就拿出一支毛笔一张符,让周嘉鱼对着这个符画。

周嘉鱼惊了,说:“没什么技巧吗?”

林逐水说:“什么技巧?”

周嘉鱼说:“比如气沉丹田之类的……”

林逐水说:“少看点武侠小说。”

周嘉鱼:“……”他居然感到了羞耻。

林逐水手指点了点桌面,道:“风水这行,一是看天赋,二是吃阅历,看得做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这符你好好练着。”

林逐水给周嘉鱼的例符颇为复杂,要一笔画出,且形貌流畅,不练个几个月恐怕是不成的。

周嘉鱼尝试性的画了一次,画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

周嘉鱼小声道:“林先生,那、那这符有什么用处啊?”

林逐水淡淡道:“叫你画你就画,哪来的那么多问题。”看来他是不打算回答了。

周嘉鱼无法,只能开始自己的画符训练。

林逐水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周嘉鱼开始还画的挺顺利,结果画了几张后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头,他手里的笔变得越来越沉,画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最后甚至有点拿不住了。

就在周嘉鱼思考着要不要把这情况说出来的时候,他却是感到自己的腰上透出一股子凉气。那凉气顺着他的脊椎网上窜,灌入了他的四肢,手臂上原本出现的酸涩感竟是随着凉气逐渐消退。

周嘉鱼马上想起了之前林逐水在他腰上纹的那个水墨纹身,周嘉鱼对着祭八道:“风水这行还有这种操作的?”

祭八道:“什么操作?”

周嘉鱼简单的把他对纹身的感觉说给了祭八听。

祭八听后整只鸟非常激动,说:“不愧是林逐水!真是厉害!他教你的符你也要好好学,肯定是好东西!”

周嘉鱼非常赞同。

两人正在说话,坐在旁边一直很安静的林逐水忽的皱了皱眉,他道:“你在和谁说话?”

周嘉鱼赶紧闭嘴。

祭八也紧张的用自己的小爪子捂住了小尖嘴。

林逐水微微偏了偏头,面容上露出些许疑惑,似乎在思考屋子里明明没有人,为什么又会隐约听到窃窃私语。

周嘉鱼撒谎道:“先生,我没说话呀。”

林逐水说:“哦,我听错了吧。”

周嘉鱼默默的伸手抹去了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虽然周嘉鱼知道祭八的存在是违反常理的,但他们并未想到林逐水居然连他们脑内的互动都能感觉到。不过万幸的是林逐水似乎只能听到一点声音,不然周嘉鱼真怕自己被抓去研究。

符很难画,身边坐着个面无表情的大佬,更是给了周嘉鱼无尽的压力。

好在林逐水只守了周嘉鱼一天,第二天便没有过来,但周嘉鱼并不敢怠慢,毕竟林逐水在离开前,非常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会检查。

这符再难画,周嘉鱼也得硬着头皮继续,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沈一穷知道周嘉鱼开始画符之后,算是彻底的对自己参赛这件事儿死了心,整天唉声叹气,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周嘉鱼问他:“谁是妻谁是妾?”

沈一穷还委屈了,说:“哼,我拜先生为师,可是经过拜师礼的,先生还喝了我的酒呢。”

周嘉鱼当时正在炒菜,听见客厅里沈一穷的说法,往外吼了一句:“那我屁股还被看了呢!”

外面瞬间没声儿了。

周嘉鱼正在奇怪,心想沈一穷怎么不反驳,结果等他从厨房支个脑袋出来,正好和林逐水的脸对上。

周嘉鱼彻底傻了。

林逐水不咸不淡的问了句:“谁看了你屁股?”

周嘉鱼:“……”

周嘉鱼捏着本子,幽幽道:“非常可怕的事。”

沈一穷:“……”

周嘉鱼说:“比上次吃菌子还恐怖——”

沈一穷打了个嗦哆,看着手里的本子,勉强挤出笑容:“先生可真是个好人啊。”

周嘉鱼:“……”他为什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等等,周嘉鱼,你脖子上的坠子,什么时候挂上去的?”两人说着话,沈一穷忽的注意到了昨晚林逐水送周嘉鱼的游鱼吊坠。

周嘉鱼稍作犹豫,还是乖乖说了:“昨晚先生送的。”

沈一穷:“……”

周嘉鱼惊了:“卧槽沈一穷你要做什么?!”

沈一穷掐着周嘉鱼的手臂怒道:“周嘉鱼,你到底给先生灌了什么汤——快教教我,我也想灌。”

周嘉鱼:“……”你声音那么大也不怕被先生听见,是嫌符本还不够厚吗!

沈一穷捏着周嘉鱼的脖子上的翡翠吊坠,悲伤的表示他已经跟了林逐水快十年了,却还没有收到过先生的礼物。

周嘉鱼硬着头皮安慰他:“可是先生给了你很多很多的爱和教育啊!”

沈一穷表情狰狞:“我不要爱和教育,我要翡翠吊坠。”

周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