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珏“温柔”的建议下,李锦江给他一个在学校工作了十几年的同事打了电话, 询问学校修建之初的情况。
也不知道那同事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李锦江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最后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最后哑着嗓子说了再见。
“问到什么了?”他们几人坐在酒店旁边的茶楼里, 林珏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问道。
“他说学校扩建的时候的确是挖出了东西。”李锦江道, “好像是几口棺材,但是那地段本来就有一部分是乱葬岗, 所以修建的人也没有在意, 处理掉了就继续开工了。”
“只是棺材?”林珏却像对这个答案, 不太满意似得, “修在乱葬岗上的学校挺多啊,我当年上大学的时候, 操场边上一阶青石楼梯还是墓碑做的呢。”
李锦江稍作犹豫:“不过虽然他只说了这些, 我倒是感觉, 他是有所隐瞒的……”
林珏眼前一亮。
李锦江显然已经是怕了林珏了, 看见她这个表情,又赶紧解释,说自己只是感觉,不能确定啊,万一那同事的的确确说的是实话,也别怪他……
林珏说:“嗯, 不怪你。”
李锦江:“……”他为什么这么不信呢。
“逐水,你怎么看?”林珏见从李锦江那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便转头看向林逐水。
林逐水道:“去问问知道的人。”
林珏道:“有道理。”
他们两人短短几句话,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共识。周嘉鱼他们也没敢吭声,就看见林珏兴高采烈的去买了单,一副要去干大事的样子。
林逐水则扭头对着他们道:“你们留在酒店,等我和林珏回来——不要乱跑,实在是害怕,可以去我的屋子里等着。”
周嘉鱼和沈一穷都乖乖的点头。
“走走走。”林珏道,“哟,你不带罐儿和黑仔啊?”
林逐水道:“不带。”
罐儿和黑仔?周嘉鱼倒是听见这外号倒是习惯了,沈一穷眼睛瞪得贼大,但是又不敢反驳,绝望的目送着林珏离开。
“黑仔?谁叫黑仔啊?”沈一穷抓狂了。
周嘉鱼说:“快走吧,都叫你换套颜色浅的羽绒服了。”
沈一穷:“……”
李锦江被林珏和林逐水两人一起拉着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去找谁,打算做什么。但从他们的聊天内容里能隐约感觉到,他们去干的事情肯定不是那种能够正大光明的说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不带他们两,周嘉鱼自我安慰说是他们不愿让他们见到社会的黑暗面。
回到酒店后,周嘉鱼和沈一穷都没敢去自己的房间,而是缩在林逐水的屋子里。
“其实昨晚要是不开门的话应该不会出事儿的。”沈一穷这么说,“有些东西不能随便进屋子,从屋外到屋内,需要主人的允许,你同意了,他才能进来。”
周嘉鱼想起了昨晚伪装成李锦江的东西的确在进门之前反复询问了两句能不能进来,他当时也没有多想,随口就应下了。
沈一穷说:“以后咱们开门的时候一定得小心点。”
周嘉鱼点点头。
他们正在聊着,门后就非常不合时宜的传来了敲门声,两人瞬间安静,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的味道。
“上次是我开的,这次轮到你了。”周嘉鱼很无情。
“开门!!”外面传来林珏的声音。
沈一穷说:“他们刚走,不可能这么快回来!!这门咱们不能开!”
周嘉鱼觉得很有道理。
结果等了片刻,林逐水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周嘉鱼,沈一穷,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
这声音一出,周嘉鱼和沈一穷都动摇了,沈一穷说:“好、好像真的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周嘉鱼同意了。
于是两个怂狗子走到了门口,先是小心翼翼的给门上了那个链子,然后才慢慢的握住把手往下按,让门露出了一个缝隙。
门外站着两个人,蹙着眉的林珏和面无表情的林逐水,他们见到沈一穷和周嘉鱼开门,表情都不太愉快,特别是林珏,直言道:“你们干嘛呢?让不让我们进来了?”
沈一穷正欲说话,周嘉鱼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碰的一声把门合上了。
沈一穷被周嘉鱼的动作弄的有点懵,说:“怎、怎么了,罐儿,你咋这反应?”
周嘉鱼咽了咽口水:“你发没发现,他们的站姿有点奇怪?”
沈一穷表情僵住。
门外站着的两人,姿势的确有些奇怪,他们面对着周嘉鱼和沈一穷,手都背在身后,粗略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想来,林逐水从来没有用这种姿势站过。
“我好像看见他们后背露出了刀刃。”周嘉鱼说,“所以我想……他们背着的手里,是不是,握着什么东西?”
沈一穷沉默了,他没说话,掏出手机,默默的拨打了林珏的号码。
电话很快打通,林珏懒散的声音传来:“怎么了?黑仔?”
沈一穷说:“师伯……你们回来了吗?”
林珏说:“回来?没有啊,我和你师父还在校长家呢,晚些才能回来。”她停顿片刻,“不会是又有东西模仿成我们的样子来找你们麻烦了吧?”
沈一穷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