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说:“你不喜欢男孩子还自我介绍的那么开心?喜欢打篮球都说出来了……还有那些聘礼,你退回去了么?”
沈一穷蔫嗒嗒的说没有,他不收。
众人闻言却都笑了起来,家里桃花一朵接一朵的开,林逐水也算是开了个好头,四个徒弟陆陆续续的都找到了自己的伴侣,沈一穷大约是其中波折最大的一个,谁能想到他随便下个墓都能勾搭到人家黄鼠狼的祖宗。因为这事儿家里的小黄还生了他好几天的闷气,因为沈一穷要是真的和那黄鼠狼祖宗结婚了,辈分一下子不就上去了么,小黄怕不是得叫沈一穷祖师奶奶,以后也再也不能对着他咔咔咔咔咔直骂街。
婚礼这事儿,几乎是小金全权操办,从什么风格,到嫁衣的尺寸,他几乎都是手把手的亲自操刀。
林珏除了量嫁衣的时候和照婚纱照的时候出去了几天,剩下的日子几乎天天和周嘉鱼窝在园子里晒太阳,日子过得美滋滋,人也圆润了不少。
周嘉鱼本来还以为她是心宽体胖开始发福了,谁知道没过几天,林珏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发现这件事的那天,小金刚进屋子,就听到林珏哭着喊着:“皇上,臣妾肚子里已经有了龙种,您可不能抛下臣妾啊……”
小金:“……”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周嘉鱼,用眼神询问林珏这又是哪一出。
周嘉鱼之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高兴,现在看到林珏这举动简直是哭笑不得,只能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师伯怀孕了。”
小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几步走到了林珏身边,半蹲下将林珏的腰圈了起来,用脸贴在林珏的肚子上,抬头:“真的?”
林珏笑意盈盈:“嗯”
小金说:“多久了?”
林珏扳着手指头:“三个月了……”
小金闻言蹙眉:“怎么才发现。”
林珏厚着脸皮:“我大姨妈一向都不准时……”
小金实在是拿林珏没有法子,他握着林珏的手,认真问:“我想要这个孩子,你愿意么?”
他问出这句话,大约也是内心有些迟疑,害怕林珏会因为某些原因,选择放弃这个孩子。
“好。”林珏用手指轻轻的点着小金挺直的鼻梁,“我愿意。”
小金笑了起来,这个笑容灿烂极了,像一个得到了棒棒糖的孩子,他重重的拥住了林珏,两人气氛甜蜜至极。
周嘉鱼在旁边也挺高兴的,这屋子里又要添新丁了。
这几年间,小纸的弟弟妹妹也有了不少,但是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还没接上媳妇儿,反而变成大哥了。
他们这种纸人,最大可以长成等身那个大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一条枝干的缘故,一米二的小纸再也没能长大,而是保持了现在的体型。
周嘉鱼和林逐水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小纸等同于他们亲生儿子。
不过这么多年了,小纸喜欢薅人头发的习惯还是没变,它最喜欢的还是林逐水的那头黑发——这两年里从白色慢慢变回来的。
这种奢侈的享受只有偶尔才有,小纸大部分时间只能薅薅黄鼠狼。在它知道沈一穷也找了一只黄鼠狼谈恋爱后,甚至还表示出了极大的赞成,显然是看中了黄鼠狼祖宗身上的毛发。
而小纸的弟弟妹妹,因为小纸的带动,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周嘉鱼最近在考虑让它们收敛一下,不然在沙发上打个瞌睡,站起来都能从头发里拍出几只哼哼唧唧的小小纸人。
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初,此时听到林珏怀孕的消息,已然是喜上加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珏成了家里人的重点保护对象,所有孕妇忌讳的食物都不会出现在家中,烟是不能抽了,酒也基本不能喝。
林珏生无可恋,整天说自己要抽烟喝酒,林逐水在旁边不咸不淡的说你怎么不去烫头。
林珏:“我头已经烫了谢谢。”
众人:“……”
怀孕初期的反应大,小金怕林珏难受天天想着方的给她改伙食,结果林珏没吃两口,沈一穷却胖了一圈。
林珏让他让他少吃点,别到时候胖成个熊瞎子。
沈一穷说:“我胖成熊瞎子他说不定就看不上我了呢?”
林珏说:“你做梦呢,你他娘的在墓里被表白的,那时候你黑的跟隐身了一样人家都看上了你,你还指望自己长胖了他就放过你?”
沈一穷:“……”
林珏道:“人家就不是那么肤浅的黄鼠狼,皮囊什么的,对他都是浮云——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啊,你要是真长胖了哪个姑娘能看上?”现在沈一穷还是个黑皮美少年,虽然皮肤黑,但至少气质阳光,眉目英俊,真这他娘要是胖了,那基本上下半辈子就真的只能跟看不见的黄鼠狼过一辈子了。
小黄闻言很是赞同,在旁边咔咔咔咔直叫。
沈一穷表情一阵扭曲,愤怒的把筷子放下,说我不吃了还不行么,你吃不下,居然也不让我吃。
林珏高傲的仰起头:“不服你继续吃。”
沈一穷:“我服。”
小金在旁边没吭声,又给林珏夹了一块筷子的菜。
林珏吃饱了,打着嗝哼唧着说自己腰酸,小金就把她抱在怀里,慢慢的帮她按摩腰和腿。
周嘉鱼看眼里全是笑意,却被身边的按住了手背,林逐水凑到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句什么。旁人便看着周嘉鱼的耳朵尖开始溢出一点红色,最后蔓延到了脸颊乃至于颈项之上。
“好不好。”林逐水问。
“就……就只能玩一次啊。”周嘉鱼小声说,“我腰受不了……”
林逐水慢慢道:“没事,到时候酸了,我也给你揉。”
唯一在场的单身狗沈一穷愤怒的摔了碗,转身直接走了,他现在吃狗粮已经吃的快要噎死,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狗。
不过话说回来,想脱单好像还挺容易的,沈一穷一想到那一堆堆往家里寄的聘礼,又开始发起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