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步伐有些虚弱,但神色之间依旧是一片冰冷,他说:“我之前,应过你一件事。”
宫怀瑜等着张京墨的下一句话。
张京墨冷笑道:“我答应你,若是我认出了你是谁,不会将答案说出来。”
宫怀瑜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他眯起眼睛,似乎是在观察张京墨所言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张京墨道:“在这里,似乎没看到你哥哥?”
宫怀瑜听到这话,终是明白张京墨不是在虚张声势了。
宫怀瑜道:“你想如何?”
张京墨面无表情道:“将陆鬼臼的命牌还给我。”
宫怀瑜冷漠道:“我已经随手丢了。”
张京墨冷冷道:“我只重复一遍,把陆鬼臼的命牌给我!”
二人的视线对视在一起,激起了点点火花。
到最后终是宫怀瑜退了一步,他从怀中掏出了几块碎片,就这么直接扔到了张京墨的面前,嘲讽道:“人死了,留命牌还有什么用?”
张京墨一言不发的走到命牌碎片之前,仔仔细细的将碎裂的命牌捡了起来。
宫怀瑜看着张京墨捡起碎片,看着他缓步走出了大殿,他冷哼一声,用手重重的砸了一下椅子的把手,硬是将那椅子的把手砸了个粉碎。
张京墨拿着陆鬼臼碎裂的命牌出了门,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一路上没有同跟在他身后的鹤童说一句话,鹤童观察张京墨的神色,也知道他大概是在生气,所以全程都十分的安静。
张京墨回到屋中,在椅子上坐定后,才拿起陆鬼臼的命牌细细的看了起来。
鹤童站在张京墨的身侧,闷了半晌后,才开口问了句:“墨墨,你不开心吗?”
张京墨听到鹤童的话,表情十分的冷漠——这是十分少有的情况,因为即便是他伤的最重的时候,鹤童同他说话,他也是要回一句的。
鹤童莫名的有些心虚,他叫了声:“墨墨。”
张京墨说:“你早就知道了吧?”
鹤童听的懵懂,他道:“知道什么?”
张京墨冷漠道:“宫家双子——陆鬼臼——我这永不结束的轮回。”
鹤童被张京墨的眼神盯的有些害怕,他道:“墨墨,我听不太懂……”
张京墨看着鹤童眼里的迷惘之色,突然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如果那面具人真是宫家双子,那么他的轮回,定然同陆鬼臼有脱不开的关系。
那么鹤童呢,看他的表情,似乎对此一点也不知情,那他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是针对他设下的一个恶毒的陷阱?
张京墨想的越多脑子越乱,眼前摆放在桌子上的命牌碎片,刺的他眼睛发疼,然而他却不想移开目光片刻盛世婚宠:娱乐圈潜规则。
鹤童有些被张京墨的反应吓到了,他道:“墨墨,墨墨……你怎么了?”
张京墨听到鹤童的呼声,面无表情的扭头,他说:“你先出去吧。”
这是鹤童第一次看到张京墨如此模样,他想同往常一般,去牵起张京墨的手,却被张京墨直接躲开了。
张京墨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鹤童的泪水盈满了眼眶,然而张京墨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轻轻的抹掉他的眼泪,神色之间依旧是一片冰霜。
虽然心中不愿,但鹤童还是走了,他走出了屋子,小心翼翼的转过头看了张京墨一眼,这才缓缓的带上了门。
张京墨并不是没有思考过,他的重生是否同陆鬼臼有关。
但是每一次重生后,他都轻易轻易的夺取陆鬼臼的性命——这也让他的猜想变得可能性极小。
若是陆鬼臼设下的局,他为什么要设下这样一个看似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局?
张京墨的手指在桌子上缓缓的敲动,只觉的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件事。
他叹了口气,一时间心中厌烦至极。
对于常人来说,死亡是一生的终点,那么他的终点呢?他的终点是在哪里呢……
张京墨一人独自在屋子里坐了足足半月。
鹤童也在门外守了半月。
这期间他敲过张京墨的门许多次,然而得到得到答案都只有一个“想一个人静静”。
次数多了,鹤童也就不敲了,他就在门口坐下,呆呆的等着。他不知道张京墨到底怎么了,只知道他的墨墨似乎有些不高兴……
半月之后,张京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看着坐在他门口打瞌睡的鹤童皱眉道:“你一直在这儿?”
鹤童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张京墨,扭捏了嗯一下。
张京墨摸了摸他的头,道:“下去吧。”
鹤童目露忧愁之色,他道:“墨墨,你还在生气吗?”
张京墨笑道:“我哪里会生你的气。”
鹤童抿了抿唇,知道张京墨恐怕是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毫无芥蒂的待他了,他的心里冒出些许委屈和浓浓的恐慌。
他说:“墨墨,我真的喜欢你。”
张京墨笑了,他的笑容向来温和,此时也是,他说:“我知道了。”便再也没了后文。
时隔半月,宫怀瑜再次见到了张京墨。
只是和半月前相比,张京墨身上的伤几乎是痊愈了,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此时站在殿上,又有了全盛时期的风姿。
宫怀瑜道:“你又来做什么。”他的语气不好,只因这半月宫喻瑾都未搜寻到陆鬼臼的痕迹,再联想到之前陆鬼臼碎裂的命牌,他的主子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梦之异闻录。
张京墨淡淡道:“我要结婴。”
宫怀瑜眯起眼睛,显然是觉的张京墨在说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