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胜。”凌云尽管不甘心,却不是不敢认输的人,这次是他有错,就连渺澜都没理睬他,可见也是在为此生气。
“知道自己错了就还有救。说说是怎么回事,渺澜?”本以为凌洛炎要问的是凌云,不料后一句,却是对着渺澜迩问。
这时候龙梵已经起身,被他拉到一旁坐下,白袍祭司安然落座,没去理会面前的几人,不知从何处取了酒盏来,黄玉色的酒盏里,清翠的透明酒液被注入,闻到那香气,便知道是山巅那玉竹的清香,如今还有酒香,分外醉人。
渺澜被凌洛炎这一问,问的微怔,“宗主是说什么?”
“你和凌云之间怎么回事我不管,如今闹到山下去,本宗主总不能不闻不问,凌云生气失控,定然与你有关,知道他有怒,为何不去劝阻?”仿若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和这句话一起,让渺澜一惊。
“我……”他垂首,先前的红晕从脸上退下,略显沮丧,“他是为了萧绪,并未为我,我凭什么去劝……”
“渺澜,你就是萧绪,我是为你。”凌云叹息,当初渺澜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认了他们之间的情,却迟迟不让他碰他,不给他近身,唯恐成了替代品,难道如今还在为此困扰?
渺澜勉强笑了笑,“我知道我是,却又不觉得自己就是,那人,我连半点印象都没有,就算记得曾经确实有类似的事,也不记得这样的人,为了他的几句言语戏弄,你就这般的生气,假如他喊的是我如今的名字,不是萧绪,你还会这么生气吗?”
凌云被他问的一愣,慌忙辩解道,“我生气是因为我自己,当初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苦,不是因为他喊了那个名字!”
萧绪这个名字是他心里的痛,萧绪已经不在,如今只有渺澜,两者是一人,但萧绪这个名字还是在不断提醒他过去错过了什么,萧绪是因他而死这点不能改变。
偏偏,对方却喊着萧绪的名字,去戏弄渺澜。
“我不会重蹈覆辙,不会让你再有事!”猛然抱紧渺澜,凌云怕的是旧事重演,“你已经是渺澜,不是萧绪,过去的任何人和事都不能再伤害你!”
像是一种保证,凌云的话是对渺澜说的,但更像对着他自己。
当时见到那个人出现,牵扯出了过去所有的回忆,就如看到过去重演一样,袭上的恐惧感让他疯狂,他不敢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悲痛,他最好怀里的人从此和过去再不相干,他们两人已经重新开始,他会保护的他好好的,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他。
喃喃的低语,诉说着他的情意,渺澜垂首埋在他的肩头,脸上重又现出红晕,那么,是自己误解了?他竟然……
“有人是吃自己的醋,连带也就生你的气,凌云,你还是快点带着他下去好好哄哄。”邪邪的笑,端着酒盏,支着下颚,抿了口竹叶清香,凌洛炎对唇上齿间流淌过的酒液醇香十分满意,对眼前的场景也很满意。
“宗主——”渺澜倏然皱眉,瞪视着座上如同在看戏的男人,被人说破自己的心思让他脸上又红了几分,那人偏是他一直都很喜欢的宗主,他又不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