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儿笑道:“是啊。年前领了工钱,我跟宝哥儿一商量,叫苏六去镇上帮忙捎了布料,自己缝的衣裳。”
“手头有银钱,别的地方花不了,我寻思着过年了,咱也添置点。”宝哥儿笑着说,“阿爷一开始还不同意,叫我说了才同意。”
宝哥儿年纪不大,此时虽然也天天干活,但吃得好睡得好,没别的事情烦心,瞧着年轻不少,脸堂又好看,跟未出嫁的小哥儿似的。
柳爻卿便道:“宝哥儿寻摸寻摸看看,要是有中意的汉子便相看相看。回头我给你置办上嫁妆,咱们也风风光光过日子。”
去年这话柳爻卿是绝对不会说的,那会子宝哥儿还不爱见人,今年不一样了,过年宝哥儿还去村里转了转,见着人也敢说话了,心态慢慢变了。
果真听了柳爻卿这么说,宝哥儿也没拒绝,默认了。
二哈子和黑背子见着柳爻卿过来,都高兴的甩尾巴,吭哧吭哧的往这边蹭。柳爻卿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道:“两只狗子比茅白省心多了。”
从大棚那边回来,柳爻卿爬上炕歇息,刚拿了花生准备吃,去舀热水的哲子哥回来,还带着憨大,“他们刚上山。”
年前出去,年后才回来,在外面过得年。
憨大几个人风尘仆仆的,精神却都很不错。
“卿哥儿,王良才在外面转了好几个大圈,快过年了也没回家,而是去了张大山村里!晚上他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去了张大山家中!”憨大严肃道,“我等守在外面,隐约听到王良才跟张大山家里说银钱、野山莓的事儿。”
“我等跟着王良才许久,发现他跟一个外地货郎接触,那货郎家中正是种着张大山偷走的野山莓,土应该是从村里运走的,此时野山莓还活着!”憨大继续说。
听着憨大几个说完,柳爻卿道:“你们去澡堂洗洗,再去饭堂吃饭,回去好好歇歇。哲子哥……”
哲子哥赶忙拿了赏钱给憨大他们,数目都不小。
憨大几个感激地出去了,柳爻卿歪在炕上道:“王良才胆子不小。这事儿得报官,不过咱们私底下也不能放松。”
“我晓得。”哲子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