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煜弯下腰,用力捏住了白灏睿的下巴“白灏睿,你最好别再轻举妄动,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就狠狠甩开了,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啊!濯煜,你真可怕,我无论做什么都是错,做了是错,不做也是错。

他拼尽全力想他喊,喊声中带着不可名状的颤抖和委屈“濯煜,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信我?”

许久,那人只是淡淡道“因为……你不配。”

…………

“这样啊。”是啊,终究,是我不配,我没有资格,泪水无声下落,就昏迷了,没在醒来。

齐靖翰早就在营帐中等候,但花了半天的时间都没有一点起色,看来这次他是真不想活了,齐靖翰也懂,心病还须心药医,说不定濯煜能更管用,想着想着就走到了主营。

“老大,你去看看白灏睿吧!他快要不行了。”

“可以啊,白灏睿让你来当说客来的,你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老大,以前的事咱不说,这次你是真的冤枉他了。他被吊在魔军大旗上三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检查过他的伤,他的肋骨应该断了,近一个月内才刚刚接好的,五脏六腑移位,也才刚刚复原,估计是魔笛做的。老大要是他真的叛敌,他何苦回来,要是他真的叛敌,他在魔族一句话就能决定贞莘儿的生死,又何必放他回来。您细想就是。”

“他被您施完杖刑之后几乎毁了根基,连着昏了四五天,刚醒就被您叫来这吹冷风,其实他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您这就……唉,反正我话已至此,如今的他,我是救不活了,就是怕您会后悔,我先走了。”

帐外,石烈看到齐靖翰出来,跟上前去。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何必说谎呢?我们之间多年的情分,而且这些东西查起来很容易。”

石烈若有所思。

而主营中的濯煜心中并不平静,他知道齐靖翰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就是没法接受,他不相信他是清白的,也不敢相信。可是一想到他就快死了,就突然想起来刚才他绝望的眼神,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竟然不希望他死。

这时已是半夜,秋意寒冷,竟飘起了雪花,濯煜漫步,不自觉的走到了白灏睿的营帐,白风见他来,觉得很诧异,这是在快要死的时候捅最后一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