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灏睿说不了话,只能沉默,静静听他讽刺,原本不想听进去的,可句句都刺进心里,不过更加伤痕累累。
后来,白灏睿烧的昏昏沉沉的,就听不见了,只能勉力坐着了。
再后来,濯煜许是觉得无趣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十七章
冬末春初,春风刺骨,孩子快四个月了,刁难其实时刻都有。
就像每次都要顶着刺骨的寒风去隔壁的侧室喝药换药,来回折腾,病势缠绵了将近一个月,才渐渐有点起色,嗓子也随着病势的离去渐渐好起来,正当白灏睿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孩子的事的时候,一件事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
刚过完新年没几天,那晚,白灏睿刚歇下,濯煜就带着一个女子回来,濯家主屋分南北两室,白灏睿一直住在北室,濯煜很少和他同房,当然一旦同房不过是一夜的折磨,所以濯煜常常住在南室或者书房。
以前从未有过,白灏睿以为就算连起码的尊严都不会给他,会和别的女人花前月下,也至少不要在他面前,不要让他这么绝望。
北室和南室真的不远,白灏睿躺在床上都能清晰的听到隔壁的喘息声,他只能在床上可悲的辗转,他很想哭,可没有一滴眼泪肯落下,心就像被刀捅了一下又一下,最后就只能想破败的布偶,被人欺辱和践踏之后,静悄悄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次日清晨,濯煜就是被一阵阵的喧嚣吵闹惊醒,伴随着开门声和脚步声,看着身旁的女子,濯煜前所未有的安然,也许,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
再次传来的喧嚣让濯煜更加不耐,大早上的就不能消停一会,真是麻烦的男人。
“怎么了。”清晨刚起,女子更是美极了,像摄人魂魄的精魅。濯煜几乎看的发直。
“没事,你接着睡,我出去看看。”
这个女子名宁梦月,是青丘九尾狐族的少族长,她不是贞莘儿,没她那么阴险,她爱上了濯煜,就会明目张胆的和白灏睿争,但事实上,她不用争,白灏睿就已经输了,事实就是在濯煜这,他从未赢过。
濯煜这边,刚进门就看到了齐靖翰,“来的真勤。”不是没听出他的不满和讥讽,齐靖翰却并没有什么心情辩白,只能在心中默默鄙视,不来勤点你儿子就没了。
白灏睿脸色并不好,只能虚软的躺在床上,当心爱的人就在隔壁和别的女人上床,其实,挺心痛的,而孩子从来都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罢了。
濯煜却不是这么以为,他以为他在给他甩脸子,在发泄他的不满,故意吵醒他的美梦……其实,不是的,白灏睿哪里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