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不上班!”
“哦,不过是迟到了10分钟,路远了点罢了。”
常卿被他三句话憋得很痛苦,很想做“咆哮教主”状抓人大喊:混蛋啊你自己的公司都不上心到底想干什么啊?!
正当他酝酿好了情绪,想要一喊泄愤的时候,却被秦恕抓住了肩膀笑眯眯地问,“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跟往日相比,更加淫-贱了……”常卿阴阳怪气说。
“不是要你说精神面貌地嘛……”秦恕扳过他的肩膀把他扭向背后的那辆白色宝马,“看看看,我换车了耶~是不是很配我?”
“不过是一辆‘别摸我’,还不是新的……等等,这是叶家珩的车?你昨天和他在一起?!”常卿目瞪口呆。
“你说呢?……当然。”秦恕炫耀完了以后,心情更加的舒畅,甩着钥匙串就向车库的出口走去。
“喂!你别走这么快……”常卿跟在他身后一溜儿小跑,“把叶家珩的手机号告诉我!……我告诉你秦恕你要是不说我可真跟你罢工了……”
光洁的办公桌上放着薄薄的几页纸,被放在那里看起来单薄无比。
叶家珩单手支住下巴后靠在椅背上,盯住那几页纸的眼睛里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维持着这一个姿势已经有将近半个小时了——这种行为通常被叫作“发呆”,而且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最近公司里一直在频繁的人事调动,调来调去的几乎打乱了整个管理阶层。
这些频繁的调动、辞退、招聘大部分是在他离职的一个月内发生的,等到他重新上班以后,段仞也找他说过,大意是什么公司调整业务范围,所以会有一些必要的调动云云。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就连手中原本被负责的项目和权力被收走,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曾经很自嘲地说过,“我哪里是什么总经理,不过是一个幕僚式的存在而已。”
当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一个年终大型商务酒会上。那一年他手上出了好几个典型案例,和德国一家烟草厂的谈判更是被写入业内经典,一时间名声大噪,更是有着不少人上前带着各种目的和语气来恭维和赞誉……现在想想这句话,倒还真是一语中的地嘲讽。
——不过是为他人出谋划策,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