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许久不上门,今儿个不知道是吹了什么风,居然亲自过来了。
长辈上门,按理来说,是应当尽快开门、恭迎入内的,可想着这段时间来的桩桩事务,原惜白一时之间却有些犹疑。
楚歌道:“别理他,不开。”
现在来这个地方,辛致和是打算做什么,几乎不做他想。
百十年不登门,为了一个辛又鸣却亲自登门,这样想起来,好心情都快没了,心里都觉得堵着。
原惜白犹豫着说:“毕竟是你的父亲。”
楚歌冷笑了一声,喉咙间滚动着一句话,终于又咽下去,不曾出口。
——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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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白路,花园外。
车门被打开了,辛致和的声音从外界传来,说不出的硬朗:“怎么,我想要来看一眼自己的儿子,你也要关着门,不让老头子我进去吗?”
原惜白道:“您一直都不来看幼宁,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竟然亲自来了?”
辛致和哼了一声:“我来看他,还要向你报告?开门!”
笃笃笃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窗外车灯大作,原惜白看清了外界的场景,一时间心中咯噔,就更加不敢去开门。
这前三层、外三层,辛致和的排场一点儿都没减少,那数过去保镖都是好些个,个个体态结实、身形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
若是之前也就罢了,偏偏这段时间原惜白是给别墅里的保镖放了假的,偌大的地方根本就只有他跟楚歌两个,瞧着这乌压压的人头,心里简直是发憷。
原惜白捏了捏手,镇定道:“父亲,幼宁还没有醒呢,您这时候来,也见不着他。赶明儿他醒了,我和他一定来向您请罪。”
这个举动,将父亲拒绝于门外,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的无理了,恐怕说出去了,便是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一辈子头都抬不起来。
可是原惜白不敢,他心中莫名发慌,隐隐不妙,根本就不敢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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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着辛致和一声冷笑:“是赶明儿醒来,还是被邪祟迷惑,根本就醒不过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原惜白一时间愕然。
强光从外界明晃晃的打来,因着不曾拉上窗帘,直直的晃到了他的眼睛。
但是比这更叫人惊愕的,却是辛致和口中的话。
原惜白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您是想要说什么?”
辛致和冷笑:“又鸣先前跟我说了我还没有相信,眼下请了天师来,总算是晓得,他不是哐我的。”
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个人来。
须发皆白,身着道袍,目光平静,无悲无喜。
瞧着倒是很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意思,可是这道士正平平的看着前方,恰恰与原惜白对上。
那个眼神
刹那间原惜白心中“咯噔”了一下,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