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酒被揉开了,直直的贴在了伤处,刺激得人生疼,但他像是没感觉一般。

沙沙的电流音响起:“楚三岁,嘎哈要这么自虐啊。”

楚歌却答非所问:“统子,你为什么不给我找一根钢管呢。”

系统:“???!!!”

它不得不道:“……嘎哈啊你想,你这胳膊腿儿,就算是有钢管也拧不过他啊。”

楚歌平静的说:“没关系啊,随便捅死谁,都可以的啊。”

小巷子里,施暴者与受虐者,死掉了谁……都无所谓。

系统被他平静的样子给吓到了:“你冷静一点儿啊楚三岁。”

楚歌道:“我只是随口说一说的呢。”

然而口气听上去半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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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垂下头去,看着自己沾满了药酒的双手。

指节分明,皮肤苍白,仿佛其上淡蓝色的血管,都要透过皮肤迸裂出来。

十五岁的时候,属于少年的,一双荏弱不堪的手。

手指无力的蜷曲着,想要做什么都做不了,想要办什么都办不到,如此的丑陋。

他低声道:“我回不去曾经的学校,我离不了这个不该来的地方……只是为了经受这一遭吗?”

当年初来乍到,满心惶惶,一身流言,孤立无助。

难得的善意,伸出援手,却没想着对方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被堵在那个小巷子里的时候,心里又是有多么的悲凉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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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吃点东西,填一填肚子,这里有粥……”

门被敲响了。

楚歌拧开了把手,正对上了担忧不掩的目光。

他有一些迷惑,又有一些不解,终不过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该回去了。”

陆九眉头微皱:“已经都这么晚了,你回去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不不如今天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纵使楚歌现在看上去再正常,他也无法忘记那个狼狈不堪的模样,情绪激动的时候,抱着他哭得快要崩溃掉。

出了这么一遭事情,陆九打心眼儿里的担忧,只想要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以免再出了意外。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大概连末班车都要赶不上了吧。

楚歌知道这是满怀的好意,悉数都是为了他着想,可是……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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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心头一震。

他害怕激起了逆反的情绪,知道自己没有法子再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