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猛地一颤,吐出鲜血,以及两坨肉,那是条舌头,已被从中切成两半。
“……”身体佝偻,额上青筋暴起,张大嘴却说不出话,血和唾液溢出下嘴唇,两排血牙里头空荡荡的,舌头已经被拔除了。
“谎话说多了,是要掉舌头的。”吴骇面带笑容,眼里却了无笑意,“学什么不好,学坑蒙拐骗。”
画面极具视觉冲击,众人惊悚地看向吴骇,谁也没看出他是怎么动手的,既没有刀子也没有其他攻击。
“大娘,能找到这儿来不容易吧。”吴骇笑着走到那妇人身边,朝他伸出无暇的手,正是这只手,仅仅接触了那汉子一下,就施以刮刑,摘了对方的舌头。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那妇人吓得往后蹬腿,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表情惊恐,极力远离吴骇。
吴骇强硬又不失温和的目光扫向全家老小。
“你们是想缺胳膊断腿少器官地爬回去,还是自己走下山。”
那妇人一咬牙:“走,俺们走。”
“以后还来吗。”吴骇跟上去,笑着追问。
“不,不来了。”
“你们镇上其他人还来吗?”吴骇继续。
“这俺们就……”这一家子人都快哭了。
“还是斩草除根吧。”吴骇眯了下眼睛。
咯噔一声,那老老小小吓得瘫软倒地,汗如雨下,摇头的摇头,磕头的磕头,发抖的发抖,除了“饶命”和“开恩”,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忆地一把拉住吴骇,阻止他下杀手。
吴骇正色看向萧忆地,这才朗声说:“回去告诉你们镇上的人,要装麻烦装得像一点,袁亦安不只是九流血脉,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师。医师家族世代为奴为仆,这话,你们真编得出口!”
那群人吓瘫了,被古源宗弟子施法送出宗门,吴骇还在小声嘟囔道:“要让我知道是谁教的,非得想尽办法写进医师公会黑名册不可。”
当然这话,看似是在说来闹的人族不对,实则是警告周围看热闹的弟子。
在场的人心惊,谁都知道萧忆地向来对那些跟他血亲扯上关系的人,哪怕对方再过分,都总能留一手。
但新来的这人,当着尊者的面就敢这样,看来是深得尊者信任,而且处事手段,着实……很霸气。
“你刚才为什么要拉着我。”吴骇不满,看萧忆地的样子,不像是悲悯苍生的主。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这个道理,应该不用自己提醒才对。纵容的结果,就是没完没了。
萧忆地沉默良久,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其中真有一两个是我爹血亲的后人呢。”
我天真的傻侄子!
吴骇肃然:“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一个都没有。”
吴骇叹道:“你怕是对我们这一脉有什么误解。”
萧忆地想知道‘我们这一脉’的具体意思。
“这位是?”众古源宗弟子重新打量起吴骇来,看在他有实力的份上,都很客气又好奇。萧尊者头一次带回九流血脉人族。
“我是这座山的客卿长老,二星医师,萧尊者的朋友。”吴骇友好地介绍了下自己的名字,笑容满面地对这些巡山弟子或护山弟子们说道。
“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只需要通知我。打着萧尊者长辈的名义,败坏医师威名的人,一律驱逐,再闹者杀无赦。”
这样一来,估计敢闹的人会越来越少。
古源宗年轻弟子怎么也瞧不出他是如何动手的,于是一脸崇拜地看向他:“那您跟萧尊者没别的关系吧?”
从以前到现在和萧忆地扯上关系的九流血脉,无一不是想沾萧忆地的光,贪点或大或小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