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策说:“废话。”
谢宇策又说:“换回来。”
吴骇说:“不换。”
“换回来,很膈应。”
“哈哈,你别这么说,这可是人族第一美人的脸。”吴骇曲起食指,用指节刮了刮自己的脸,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膈应得起来,所以谢宇策反感应该不是月大美人,而是他吧。
谢宇策看他的动作,觉得扎眼,微微低下头,掩住眼里的阴郁,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突破?”
吴骇反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破解这局棋?”
谢宇策道:“不以我意志为转移,得看天意。”
吴骇摊手说:“我也一样。”
“所以你接下来还是继续参悟此棋?”
“嗯。”
吴骇倒不是觉得谢宇策参悟棋局,耽误修炼,本末倒置,而是发觉谢宇策好像并没有把他说的话当真,无所谓被赶超与否,所以一晃千年过去了,还一点也不急的样子。
吴骇道:“破解天残棋局,也就能随便进出万盟核心重地罢了。你就这么想进去看看?要不然我跟他们商量一下,给你开后门,不过你得付出点东西,比如金属性法则之类的……”
谢宇策说:“没用。吸引我的不是核心重地里头的东西,而是棋局本身,我要的东西在这里头。”谢宇策指了指棋盘。
吴骇说:“我俩来比一比怎么样。”
谢宇策笑了:“你觉得现在的你,能越阶挑战我?”
“不不不。”吴骇摆手,“我不跟你打。”
“就比,我不渡劫,凌驾于真神法则之上,直接超脱成神。你参悟棋局,破解天残棋局。看谁能成!”吴骇说,“如果我赢了,你得承认你不如我。”
“行,”谢宇策说,“如果我赢了,我会把遵老带走。”
谢宇策口中的“遵老”也就是夺舍吴骇爷爷的那位老者,据说是谢族族长,把谢宇策当宝贝孙儿一样看得极重,但那却是爷爷的肉身。
而今的情况已经很明确了,吴骇成神是肯定的,救活了爷爷,剩下的也就只是一具多余的壳子罢了,留下反而不好解释。
这两个赌注对彼此而言似乎都“无关痛痒”,只是无形之中仿佛存在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谁也没有挑明,谁也不想输。
翼龙一族为了欢迎白龙王的大驾,大开宴会,邀请了火龙王,也邀请了吴骇。吴骇赴约,倒是把白镜乐坏了。
“这可是我珍藏数万年的好酒,真正的‘龙涎香珍酿’,特地弄来给你……”
吴骇无意识地拿掌心摩挲自己拳头,随口说:“好酒?好酒来两坛。”
“没问题!”白镜为了讨好吴骇,连家底都翻出来了,可吴骇一滴都没沾,心不在焉,不听它说,白镜正焦心着,见他有兴趣,别说两坛,就是十坛,它也给。
只是龙族所谓的“坛”,在吴骇看来,却是缸,一缸三米高,白镜很豪气地拿出十坛,还有它珍藏了其他龙族弄来的仙酿,足足一百来缸摆满了,随手就是这些,翼龙一族看了都眼红心热。
萧忆地疑惑道:“你不喝酒,要这些酒作甚?”
吴骇说:“兴趣使然,方便请客。”
藏酒对他来说已经是习惯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爸吴中平也爱喝酒,只是估计喝不了这般浓度的,到时候可能还需得配解酒药剂……
宴会开到一半,吴骇就迫不及待地通过白镜,拉近了和火龙王的关系,隔天便前往火龙一族圣地,参悟火之法则。
龙源界新历第一千三百二十六年,万盟之主月神子证道突破,神劫影响甚广,星晶到手,借吴骇观摩。
龙源界新历第一千五百三十四年,散灵证道超脱,仙劫规模虽大,但炼心劫的强度却和谢宇策当年完全没法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