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适之把朱厚照的头发擦得半干,然后才在位置上坐下来,“皇上,这跟宁王或许有关系。”
朱厚照点头,刚才的姿势又化为懒散的模样,手指轻轻在桌上敲动着,“又或者,还不止于宁王。”
能在锦衣卫与东厂的紧迫盯人下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要不就是有所依仗,要不就是锦衣卫本身也被腐蚀,不过是哪个想法,结局都不怎么好。
第二日,焦适之刚起身时,天刚蒙蒙亮,他提着剑绕到了屋后空地,正想着好生松活筋骨,却听到两个擦身而过的客栈小二的对话。
“诶,你知道昨天晚上月楼一把火被烧光了吗?”
“不是吧,那么漂亮的画舫呢,就这么没了?”
“对啊,听说昨天晚上火势是从三楼起的,不少达官贵人从三楼跑出来,连刑大人都在!”
“不是吧,他不是最正经的吗?”
“哈哈哈哈,没错,假正经呀。”
两人的对话渐去渐远,焦适之猛然想起在最后两人离开的时候,皇上返身回去捣鼓了片刻,随后才同他一起从窗口溜出来,难道……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焦适之仍是安静地锻炼完,随后才去敲了敲朱厚照的门,得到应声后才推门而入。
朱厚照正一脸惺忪地用冷水擦脸,焦适之在旁边看着天子昏昏欲睡的模样,眼里带着笑意:“皇上,昨天晚上您是不是跑回去放火了?”
朱厚照把巾子甩在脸盆上,转过头来看他,“怎么,成功了?”
焦适之笑道:“听说昨天月楼被烧了。”
朱厚照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看来昨天晚上那第三层还真的是发生了挺重要的事情,我不过是把蜡烛踢翻而已,若是真的守备森严,该是一下子便会发现才是,怎么会拖到真的烧光的程度。”
“或许也是他们自己有意为之,刚好一把火把证据烧了干净。”焦适之说道。
朱厚照点头,与焦适之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