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焦适之现在还常驻皇宫的原因,家信自然不能够送到宫中去。不过皇上另外赠给他几座宅子,焦适之把其中一个的地址告知了焦君,而后寄信的时候也会送到那里去。只不过他很少去,所以他隔了三天才看到这封信。
焦适之这次回来不过是为了取些东西,门房把信交给他后,焦适之便径直去了书房,打算看完后便一并回信了。
然而等他拆开信封后,信纸上的内容却令他脸色微变,扫完整封信的内容后,焦适之无奈地撑着额头,看着上面笔锋锐利的话语,父亲还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一想到待会回宫的场面,焦适之顿觉头都大了。
“适之是有什么心事吗?”刚一入屋,焦适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就被趴在床榻上的人一句话给击破了心情,焦适之头皮发紧地看着正德帝,“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你今日的步伐明显比往日沉重吧,而且你走的速度也慢了很多。”朱厚照坐起身来,随意地把奏章丢到一边去,笑眯眯地看着适之,“所以不要犹豫了,有什么说什么就好了。”
焦适之在桌边坐下,叹气着从怀里取了焦君的信出来,“父亲寄信过来了。”
“所以?”正德帝挑眉疑惑。
焦适之说道:“他为我寻了门亲事。”
咔哒!
“我刚刚似乎没有听清楚,适之你再说一遍。”正德帝言笑晏晏地把手里捏碎的木核桃丢到一边去,脸色似乎完全没有改变。
然而焦适之心里已经哀嚎连连,恨不得现在夺门而出,“父亲试图为我寻门亲事,虽合了八字,不过还没有定下来,这一次写信过来便是问我的意思。”话虽然是这么说,然而合八字通常便是最后的一道程序了,走完这道基本上也跟定下来差不多。
焦君肯定是在确认两人的八字相合后才会写信过来。
“定的是哪家?”
焦适之说道:“开封知府王瓒王大人家的次女。”
正德帝蹙眉,似乎对这个人有些印象,“王瓒……我记得他颇有才名,也算是个好官,怪不得焦君会与他家定亲。”
“但我还是不高兴。”他噘嘴说道,在焦适之面前很容易喜形于色的他,就这么自然地把自己现在的心情表达出来。正德帝坐在床榻上试图伸出手去勾到焦适之的手腕,一次未果,下一次索性便整个人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