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则开始把注意力专注在这些奏章上。昨日焦适之终于是忍不住正德帝这般悠哉闲适的模样,径直闯了司礼监,派着乐潇把所有的奏章都带走,直接就送到了正德帝的桌案上。
朱厚照还没回过神来怎么回事,乐潇身后就跟着一个哭丧着脸的乐华,正德帝只能无奈地放下手中画了一半的画作,看着门口悠闲进来的适之,“大臣都有休沐的日子,难道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焦适之把左边的奏章摊开放在正德帝面前,点着上面熟悉的字迹说道:“我想,这段时间您休息得已经差不多了。至少比该休息的时间多了很多很多,我并不是太诧异,您现在已经近一月未曾上朝。”
这还真是有史以来的一大壮举。
皇上整一月未曾上朝。
正德帝遣散屋内的人,从书桌后站起身来走到焦适之面前,略偏头在他脸上偷了个吻,“适之,你又忘了要叫我什么?”
焦适之身体一僵,几息后,两个几乎听不出清楚的字从他嘴里飘出来,随后焦适之便径直往外面走,一边快步走还一边说道:“您快点批阅奏折吧,听说里面还有几件加急的事情,我不不打扰了。”
焦适之落跑的模样,正德帝无论看了几遍都不会觉得腻味,反倒是又看见了一个焦适之少有出现的觉得高兴。
不过看着身后堆积如山的奏章,他很快就不高兴了起来。
而今日终于看到那所谓的加急事儿来,又令正德帝更加觉得头疼起来,果然人不能真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这做事就越发没有边际。
要是李东阳知道正德帝对自己的评价,心里还不知道有多么的欣慰。不过此刻他被传进宫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压力。
如果焦适之真的出事了,那么……如何阻止一个疯狂的帝王成为了他们最需要担心的事情。如果焦适之还没有出事,那么应付一个暴躁的皇帝同样也不是李东阳希望遇到的事情。
不过对今日的会面,李东阳只能想到一件事情,而入宫时,正德帝同他说起的问题也同样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但……皇上的样子很奇怪。
李东阳看着皇上令乐潇递过来的奏章,一边用眼角余光注视着正德帝的模样。
那真的是太奇怪了,皇上居然一切正常。
不只是皇上正常不好,可是对比起前段时间皇上的疯狂,今日的皇上竟然温和得不像话,多少恢复了……不,不应该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