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累的够呛,因为没水,都不需要洗漱,直接合衣裹被就躺下睡了,一个个全都浑身酸臭。
卢桢也一样,她空间里有水,但不知道这样干旱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根本不敢浪费空间的水,只把内裤给换了。
因为时常出去旅游、户外徒步的缘故,她准备了不少一次性内裤,此时都派上了用场。
不光是她的,就连她嫂子的都被她找了出来,给了卢母。
卢桢给宝丫换尿不湿,卢母看到宝丫屁股上的红印,气的说卢桢:“明天不许再给宝丫兜这玩意儿了,你看把宝丫屁股给兜的,晚上大人要睡觉兜一下没事,明天宝丫有尿,我来给她把尿。”
没有水,卢桢就拿她小侄女的湿巾给宝丫擦屁屁,再尽量把自己手指擦干净,给她抹护臀膏。
护臀膏厚厚的,像猪油一样的质地,抹在屁屁上,既可以为皮肤保湿,也能行程一道防护膜。
卢桢此时已经顾不上自己了。
在炎炎烈日下暴晒好几日,哪怕卢桢头上戴了防紫外线的遮阳帽,戴了口罩,依然被晒得蔫头耷脑,因为没水洗头,她感觉哪里都有虱子,头上、衣服上、被子上。
她最后的一点坚持,就是早晚刷牙了。
看过牙医做过正畸的她,太知道牙齿的重要性了。
只是她省水到什么程度呢,牙刷挤了牙膏干刷,刷好后只漱一次口。
除此之外,卢桢也受不了身上的酸臭。
卢桢因为跟王耕田学习赶车,离他离的近,男人在卫生这一块,原本就比女人更不讲究些,卢桢闻着他身上冒出来的阵阵汗臭味,一阵阵眩晕,在自己学的差不多之后,赶紧让他回去,说自己赶车。
王耕田还有些舍不得。
在他眼里,卢桢不仅不臭,还香。
卢桢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怀疑他是不是鼻子坏了,可她不知道。
王耕田走后,原本卢桢坐的地方就空了出来,卢母走累了,就坐上来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走。
卢母从来没有连续不断的走过这么多路,腿都快走断了。
其他人也一样。
不光是累,还咳,兼之很多人身上还有伤。
他们这一行人,有半数身上都多少带了些伤,只看严重程度罢了,这么炎热的天,要不是他们运气好,福集镇的药店只倒塌了小半,他们都幸运的买到了药,他们的伤口估计都得发炎。
这个时代可没有头孢之类的抗生药,只有甘草、金银花、黄莲之类的清热解毒的草药,路上还能摘些蒲公英煮水喝。
好在,能跟上来决心逃难的,伤势都没那么严重,伤势最终的卢桓,这几日也没有发烧了。
“爹,你去跟他们说,水不能灌的太急,一定要小口喝。”然后将水喝太多太急身体无法吸收,都浪费了的事情跟卢父说了。
这都是户外徒步爱好者都知道的常识,但卢父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