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桢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差点吓懵了,她快速在空间里搜索,找到她哥的收藏室,看到里面兵工铲,拿起兵工铲,对着扛着她匪徒的胯~间,狠狠一兵工铲铲了下去。
领头的匪徒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弓起了身子,捂着裆部倒在地上,手上全是血。
卢桢下来后,又拿着兵工铲朝着匪徒的脸上,啪!啪!啪!几铲子,直到把人彻底拍晕死了过去。
张云鹤是被卢家收留的,晚上和弟弟就谁在卢家牛车后面,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因为天黑,他倒没有看清卢桢手中的兵工铲怎么拿出来的,就看到她被人抗走,正要来救她,然后匪徒突然捂着血淋淋的裆~部倒下,然后卢桢哐哐哐几下,那铲子砸人脑袋的一幕了。
领头那人的兄弟看到惊叫一声,哐一声过来,一下把卢桢撞飞,拿起大锄头就朝卢桢的头劈了过去。
那一瞬间,卢桢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只听噗的一声,挡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捆稻草。
张云鹤兄弟起床后,就把被子叠了起来,散落的稻草也重新用稻草绳捆好。
张云鹤手里拿着一捆稻草挡在卢桢面前,把那人往前狠狠一推:“快走!”
卢桢根本就不走,趁着那人手中的武器被稻草架住的时候,手中防狼喷雾对着那人脸上一阵狂喷,在那人的惨叫声中,挥起兵工铲,一把朝那人脸上拍去。
拍完她也没管那人,赶紧往自家牛车厢那里跑。
卢母和宝丫、卢桓还都在牛车厢,他们毫无战斗力。
卢母手中倒是有防狼喷雾,可这么多难民,手中都拿着武器,还有拿着石头的,一瓶防狼喷雾能挡个什么?
想到刚刚救过她的张云鹤,她一挥手,手中的兵工铲向张云鹤扔去:“给你!”
“给我了你怎么办?”
卢桢已经伸手在牛车厢下一摸,又是一只兵工铲出来。
她当然不是在车厢下摸的,那只是掩饰的动作而已,实际上这些兵工铲,都是她那军事发烧友的哥哥的收藏。
她之前一直没注意到哥哥的收藏室,这时候才想起来,她早应该去哥哥的收藏室看看的。
她拿出兵工铲,正好看到有人正在牵自己家骡车,还有几个人在打吴管家,立刻飞奔过去挥起兵工铲,一铲子朝那人脖子铲了过去,温热的鲜血飚了卢桢一脸。
卢桢不知道那人死了没有,只知道鲜血飚了自己一脸,那人倒下后,她又挥着手中的兵工铲。
她不知道脸上的血是人家的还是她的,只知道要回到牛车厢边,保护家人。
可黎明之前是最黑暗的,火堆无法照亮整个车队,人们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血迹,昨天他们早已注意到带头的两辆骡车上东西最多,而且车头又是最容易抢劫,最容易跑路的地方,全都往这边跑。
*
卢父同样急的不行,立刻吹响胸前挂的口哨,急促尖锐的口哨声划破夜空。
他们之前早已经说过,急促的吹响口哨,就表示车队遇到危险,所有人拿起武器,一级备战。
卢父此时也管不了孩子了,把孩子交给了孩子爹娘,大喊一声:“有人敢抢我们车队,这都是我们救命的东西,大家拿出家伙什,保护家人,保护口粮!”
卢父一边往自家牛车那边跑,还一边戴上了挂在耳朵上的口罩,还不忘提醒大家:“大家把口罩都戴上!”
王耕牛已经醒来整装好。
他们是作为护卫和伙计跑商跑惯了的,也习惯了警惕,除了两个护卫还想补下眠,其余人全都起来整装好了,听到哨声就立刻就拔出了长刀,冲过去,对着来牵骡车的人就是一刀。
他们除了身强体壮之外,大都还学过两手,手上又都是沾过血的,不像卢桢,连只鸡都没杀过,还过不了那个心理底线。
打架这东西,有时候实战经验比单单学过的三脚猫更实用。
在王耕牛他们眼里,他不杀他们,他们东西被抢,那死的就是他们自己。
这是一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事情,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看得很清,所以下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