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个头巾就好了,我会十七种头巾的包法哩~”一边说着,一边驱动身体走到床边,把床单扯下来,荣贵很快用它在自个儿脑袋上包了一个好看的造型。
然而包着头巾的拖车看起来更滑稽了……
荣贵的脑袋终于还是耷拉了下来。
“算了,你直接说我是拖车好了。”
“?”小梅就歪头看看他。
“我宁可被人当作拖车也不愿意被人知道我变成拖车了啊啊啊啊啊!!!”
这有区别吗?——by小梅。
“你好怪。”小梅最后这样对荣贵道。
被说的荣贵目瞪口呆了:我刚刚一时心软没说你怪也就算了,你居然说我怪了?这、这这这——
“你才怪!你全家都怪!”大声嚷嚷着,荣贵追了出去。
上工时间到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虽然被迫换上了完全不符合审美的身体,不过荣贵终究还是坐在了大黄身上,坐在了小梅的左手边。
被小梅这么一闹,荣贵终究忘了自己头上还带着头巾这件事。
小小的拖车机器人盯着自己的履带,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他难得安静了好一会儿。
而在难得的宁谧之中,他没有注意到小梅不时从右边斜过来的视线。
就像一朵“法赛蓝朵”——从荣贵最早包上头巾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如今他垂下头来,便更像了。
头巾层层叠叠就像浓厚的花瓣,而最后扯出来的两根蝴蝶结恰似纤细的叶子,垂下的头就是花朵成熟绽放时临水照影的姿态了。
小梅忽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记忆里见过的一种美妙花朵,那种只生长在最纯净的溪水边缘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