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芝就恨手里头没个鸡毛掸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争天下第一!你是还没死够么!”
这个大夫也十分话多:“诶呀,天下第一嘛,要跟剑修去争的,随便伤人,那可算不上天下第一。”
“我没……随便伤人……他说他很厉害……”宋诗伸手一指乔桓。
纪明尘冷眼便扫过去了。
乔桓生怕引火上身:“我师母确实很厉害的!他指点我几句,我就打得过我师兄了,我又没有胡讲。是你自己都不给他时间让他准备就出手,你偷袭还有礼了!”
他虽然是对着宋诗说,却是辩解给纪明尘听的。今日之事起于他们俩之间的口角,他很怕师父找他算账。
不想纪明尘还没说话,大夫却说话了:“呵呵,他全身筋脉尽断,厉害什么呀。”
此话一出,剑室中诸人皆是一愣。
李逸芝、乔桓、翁故凡:“你说什么?”
纪明尘呆呆地望着他,不发一言。
那大夫心也是大,一字不差地重复一遍:“呵呵,他全身筋脉尽断,厉害什么呀。”
只见纪明尘快步冲进了里间。很快,里头传来一声压抑的哭号。那哭声几乎不像是人可以发出来的,仿佛孤狼丢了幼崽,让一干人毛骨悚然。
李逸芝看两个小的吓得面无人色,招呼他们先回去休息:“你们师父家里头出了事……”
话音刚落,就见纪明尘提着真煌走出来,直扑宋诗。
“我操,又来!”宋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李逸芝赶紧抱住他的腰:“明尘!你冷静一些!”
纪明尘这一下全凭本能,被他一抱,竟真的倒退了三步。他一把推开李逸芝:“我怎么冷静!”颤手指着宋诗道,“阿檀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下这种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