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钱,”王姐从外面厕所回来,“有人找你。”
钱澄把一堆账单□□整理好,满腹狐疑,心说这办公大楼门禁挺严,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来的。出了科室的门没走几步,走廊尽头颇有些熟悉的身影让他多少有些意外:“袁静!”
“哟,变化挺大。”袁静笑着等他走过来,“看来过得不错。”
“你怎么来这了?”钱澄上下打量了一遍,“感觉你瘦了。”
“是嘛!那估计是被林德芬气的。”袁静笑着,“中午方不方便?一起吃个饭?”
“成啊。”钱澄说,“附近有几家咖啡厅,环境还不错。”
“就听你的。”袁静笑笑,“那我先过去等你?”
“好。我这马上就下班了。”
袁静突然造访让钱澄颇有些意外。袁静是林德芬的副手,土生土长幸州本地人,年纪和钱澄差不多。在林德芬的高压统治下,他们俩,再加上去年刚生了孩子的林惠,便常混在一起,翘班吃饭吐槽,团结得有些出人意料。袁静年轻漂亮,早年嫁了个华侨,在大洋彼岸有公司豪车别墅,但没过几年,袁静便主动要求净身出户。她爹妈着急,马上就给她物色了第二任丈夫,也是现在这位,在鹭州某家外企任高管,薪酬不菲,不过两人常年异地,她那婆婆每天的任务就是暗戳戳地盯着儿媳,别让她跟着外面乱七八糟的人跑了。
钱澄回办公室的时候还琢磨着,袁静这回来,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那八成是她的婚姻,又出了问题。
“美女啊!”对面桌的老赵冲钱澄吹了一记口哨。
钱澄看了他一眼:“已婚妇女。”
“这有什么关系。”老赵笑眯眯的,钱澄把整理好的单据扔进小篮筐里。作为科室为数不多的男性,老赵这种见到美女巴不得挖出一箩筐八卦的心态不知道是内分泌失调,还是内分泌失调。
袁静果然是来协议离婚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妈妈,我跟保安说句话都紧张。”袁静戳了块哈密瓜,“你刚走的那阵儿,她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偏方,成天熬中药,说有利于怀孩子。”
“你老公了不起一年回一次,”钱澄无语,“这老太太……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