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两个儿女,还有家里的保姆阿姨,都已经昏迷过去,儿子只有四岁,从椅子上摔下来,脑袋青了一大块。
黄文栋没有丝毫震惊,更没有大喊大叫,他走到妻子旁边,轻轻拍打她的脸颊,叫她的名字。
妻子动也未动。
他满意起身,走到厨房,目光在那一把把刀具上扫过,分别拿了一把锋利的瓷刀和菜刀,折返到家人身边。
黄文栋面色微红,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像是犹豫要对谁先下手,他的目光在妻子和儿女之间游移,最终选择了四岁的儿子。
小孩子骨肉娇嫩,应该更容易些吧。
他如此想道,颤巍巍举起手中的刀,咬咬牙,对准小儿子的手肘挥下!
……
此刻的冬至,还不知道自己那点小小的,见不得光的心思已经被龙深发觉了。
他正站在一座老旧的小区居民楼前,茫然四顾。
按照对方给的地址,鹭城的办事处应该是在一楼,很好找,但他发现这里的楼房太过陈旧,连个牌号都没挂,小区物业保安也不见人影,兜兜转转找了大半天,只得打电话给对方,才在刚才接电话那个人的指点下找到目的地。
严诺本想着等对方到了之后交代几句就走,自己还能去跟朋友吃个夜宵喝个小酒,结果他从八九点一直等到将近午夜,才等来这位姗姗来迟的新人。
按照正常流程,冬至他们这一批新人,原本应该先去分局报到,再拿着分局的人事安排去各个办事处,不过那样一来二去,耽误的工夫就太多了,反正他们也是直接从总局出来的,总局那边出具文件,拿着文件到办事处来走马上任也是一样的。
鹭城办事处人不多,只有三个,但他们对新人到来都不太欢迎,因为新人代表着什么都不懂,一切要从头学起,说不定性格还莽莽撞撞,凡事喜欢强出头,更何况这还是一位有来头的新人,据说对方是副局长的弟子。
这么一尊大佛,他们这座小庙可塞不下。严诺想想就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