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眼底水汽氤氲,竟不是羞,季达明看见了,心脏狠狠地震了一下:“等这句话很久了?”
“嗯……”伊默咬着唇不哭,把脑袋抵在他颈窝里,片刻过后还是忍不住抽噎起来,“季叔叔怎么才说,我……我等了好几个月了……”
季达明黯然,手掌摩挲着伊默的后颈,轻轻揉凸起的那块软骨:“小默,我说了的,你没记住。”
伊默抬起头,闷闷地反驳:“没说!”
泪眼婆娑,是真的委屈。
“我没说过要娶你吗?”他替伊默擦泪,“笨,这都记不住。”
伊默抽了抽鼻子,回忆了一会儿,讷讷地“哦”了一声:“说过的……”
季达明轻哼着贴过去:“亲亲我。”
小狐狸在大尾巴狼脸上吧唧了一口,蹭了满脸的泪。
“可你没说要和我入洞房。”伊默耿耿于怀,“季叔叔只说要娶我。”
“不是一个意思?”季达明有些头疼,伊默较起真儿来,他都拦不住。
伊默挥着手比比划划:“当然不是,入洞房是把我吃掉的意思,成婚是过一辈子的意思!”
季达明的嘴角抽了抽:“哪个更重要?”
小狐狸歇了声,趴回大尾巴狼怀里喃喃自语:“一辈子重要。”
季达明深以为然:“那我肯定要挑重要的说,对不对?”
伊默迷迷糊糊地点头,然后抽搭搭地贴到他怀里:“季叔叔,对不起,我……我错怪你了……”
这天真的劲儿,季达明都舍不得继续逗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