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他仿佛回到了从前,伊默嫁给他的那天,红烛帐暖,两条相缠的身影在床上颠簸起伏。
屋里弥漫着甜腻的气息,水声与呻吟时强时弱,将一切都氤氲成幻影。
那时伊默的哭泣与喘息都是隐忍的,再痛也不过是喊一声“达明”。
他看见红帐里抬起的两条白皙纤细的腿,架在自己肩头,随着动作微微颤抖。
伊默从不说,但季达明知道伊默喜欢这个姿势。喜欢到控制不住呻吟的音调,喜欢到脚趾都会蜷缩着绷紧。
然而一个姿势永远满足不了季达明,与伊默不同,他喜欢把人抱在怀里,身体最大程度地贴合,所以每一丝隐忍的战栗都无处躲藏。
达明,达明……
伊默叫得真好听。
“小默……”季达明腾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一眼就看见斗志昂扬的大帐篷。
他不记得上一回做春梦时自己多大,快而立的人,竟然被小狐狸勾得梦到了床笫之事。伊默还没醒,季达明心虚地溜去浴室,解决了大帐篷,不曾想一进门就看见伊默坐在床头气咻咻地瞪自己。
“为什么不让我弄?”伊默攥着被角浑身发抖。
得,兴师问罪来了。
“我弄得不好吗?”伊默越说越气,“季叔叔在商会答应过我,一回生二回熟,又骗我!”
季达明摸了摸鼻尖,手上的井水还没干。
伊默不干了:“季叔叔再硬一次,我要弄!”
“小默……”他嗓音嘶哑,一开口就让伊默听得面颊微红,“今天是除夕,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