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揉按皇上的额角,伍子昂道:“在梁州确实认识几位贤士。但他们对入朝为官却不大有心。有‘梁州七贤’之誉,若皇上中意的话,我可以为皇上去做说客。”
“哦?这七人朕听起过,听说他们各个势才而傲,你还与他们相熟?”秦歌的声音有些低哑。
伍子昂向後挪了挪,让皇上坐得更舒服些,这才道:“那些都是以讹传讹。我尝尝与他们喝酒,他们是看不得官场上不干净的事,所以有心避讳。不过皇上圣明,若他们能入朝为官,皇上定会让他们施展所长。”
秦歌笑了下,伍子昂揉按的手略一停顿,就听皇上说:“你这拍马屁的功力三年不见倒渐长了。”
伍子昂立刻高呼冤枉:“皇上,我说的是肺腑之言。”
抬手,秦歌淡淡道:“既然你说他们是贤士,那就让朕看看他们的本事吧。”
“谢皇上。等年节过後,我就回梁州当说客去。”
秦歌睁眼:“为何要等年节过後?”
“因为我要在京城陪皇上过年,过了年之後才会梁州。”
胸口一紧,秦歌又闭上眼睛,嘴角是难掩的愉悦。“那吏部尚书和侍郎之位就等到年节过後再说吧。还有那三万近卫军统领的人选,你那若有合适的,也举荐来。”
伍子昂侧头看著皇上问:“皇上不怕大臣们说皇上偏袒我?”
“要说便说。就算朕不用你的人,他们也会说朕偏袒你,除非朕贬你为庶民,他们才会放心。”想到那些心里各个打著小九九的人,秦歌就心烦,语气也不好了。
伍子昂笑了,手上的力道放轻:“那就让他们说去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无话敢说。”
“朕知道。”
不再提那些烦心的事,秦歌享受这难得的温情时刻。在伍子昂前脚踏入柳府时,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没有问伍子昂是否与柳双见了面,没有问伍子昂见了她是否激动难抑。他把自己深爱的人给了那个女人,那他享受这个男人一点温柔毫不过分。
两人在东暖阁吃了饭,秦歌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与伍子昂两人躲到仁心堂去下棋聊天,顺便商讨国事。而因为伍子昂在无法专心做事的秦歌,把一些不重要的事丢给了手下的官员们。在皇上交代温公公让哪位官员做什麽什麽时,伍子昂在心里偷笑,他要缠著皇上学会把一些国事丢给别人去劳心,皇上本可以不那麽辛劳。
没有发现伍子昂的“阴谋”,秦歌沈浸在两人独处的短暂幸福中。无法说出口的爱恋依然苦涩,但能时常见到这人,这苦似乎也没有以前那麽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