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把伍子昂扶起来,秦歌嘴角勾起:“你这个泼皮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伍子昂很自觉地挨著秦歌坐下,一本正经地说:“皇上冤枉我了。我不仅把皇上放在眼里,更是把皇上放在心里。”
秦歌的心陡然怦动,他别过脸,这泼皮说得什麽混话。屋内充斥著暧昧的情愫,伍子昂凑近在秦歌发红的耳根处说:“皇上,我饿了。”
秦歌的心跳得更快,他避开伍子昂,扬声道:“温桂,给梁王拿吃食。”
“奴才已经派人去拿了。”
屋内又陷入静谧,秦歌拿起一份奏折掩饰心动。伍子昂稍稍退开,不再“调戏”秦歌,而是问:“皇上,我今晚可能在宫里歇歇?”
“你都这麽问了,朕能把你赶出去不成?”这个泼皮。
“嘿嘿。”伍子昂嗅著皇上的味道,多日来的思念才算是填平了一点点。
把秦歌手上的奏折拿开,伍子昂说:“皇上,夜深了,您该睡了。”
“朕不困。”头似乎没那麽痛了。
“不困也得歇著。”伍子昂翻开那本奏折看了看,“这些事让他们自己拿主意便是。皇上什麽都做了,最後养出的都是一群废物。”丢了奏折,他拿过皇上的茶碗大口喝完。秦歌眼睛微眯,这个泼皮,可他又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皇上,奴才进来了。”
伍子昂没有动,还是挨著秦歌。温桂端著托盘进来,放下吃食後他又出去抬了热水进来,做好之後他很自觉地退下了。
伍子昂这才起身,洗了手脸,端起大碗吃起热乎乎的面条。看他这样,秦歌有些心疼。他亲自给伍子昂倒了杯热茶,又给他倒了酒。伍子昂一边吃,一边不时抬头对秦歌笑笑。屋内的气氛自然极了,也舒服极了。谁都没有说话,也不必要说话。
吃完了饭,伍子昂又到秦歌专属的浴池里泡了泡,温桂也不知从哪给他弄来一身干净的衣裳。洗得干干净净的,伍子昂从密道去了仁心堂。秦歌已经歇下了,不过却是在仁心堂的龙床上。伍子昂吹了寝室的烛火,摸到了床边。
秦歌闭著眼睛,身边的被褥传来动静,他的心怦怦直跳。伍子昂与他同床而眠似乎成了一种默契。伍子昂很自觉,他则是默许。伍子昂翻身看著秦歌的後脑勺,低哑地开口:“皇上,臣这次离京……才知有多想念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