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沈默。待手腕的热度消退了一些後,秦歌这才放下茶碗抬眼道:“除了梁州七贤外,还有什麽可用之人你要帮朕留心。”
“我会留心。”
“你刚回来,先歇歇。过几日朕会下旨,命你进内阁。下个月朕要去‘天御山’祭春,你留在京城替朕处理朝务。”
“皇上?”伍子昂惊愕,难道秦歌不让他一道去?
秦歌严肃道:“你想刚回京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伍子昂垮下脸:“是,皇上。”他还想春祭的时候和秦歌二人到个无人之处踏青呢。
接著,秦歌又说了句让伍子昂哀怨的话:“你刚回京就往宫里跑,该回去陪陪老夫人。”
秦歌是不是在生他的气?不然为何他赶他走?伍子昂把疑问硬生生地压下去,苦著脸起身:“是,我这就回去陪姑奶奶。”说著,就要走。
刚转身,他又不甘地回头,以为秦歌会留他。哪知秦歌却又喝起了茶。哀怨地慢慢出了东暖阁,在温桂不解的眼神下,伍子昂出了宫。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秦歌为何突然要赶他走。
伍子昂走後,秦歌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极为明显的笑。他拉起袖子,看著左手腕上的那串手珠,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的明显。这个泼皮从梁州回来之後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了。不予深思这背後的“阴谋”,秦歌此刻的龙颜可谓是欣喜不已。这串手珠远比他收到的任何礼物要来的珍贵。
之所以把子昂“赶”走,是因为他压抑不住内心的甜蜜。不管子昂对他的举止有多麽亲密,这种甜蜜都是他自己的小秘密。哪怕是子昂,他也不愿与他分享。但不管是昨晚的子昂,还是刚刚的子昂,都令他升出了一种被爱著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悸,让他回味。对於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秦歌选择了顺其自然。他与子昂,一个是君,一个是臣,现在这样,很好,很好。
“温桂。”
“奴才在。”
“给朕拿酒。”
“皇上?”
“还不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