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你即刻出京,迎女贞使团。礼部侍郎、员外郎随行,率三百内廷侍卫。”
“臣领旨──”伍子昂不动声色地退下。朝中官员们今日的反应让他有点吃惊,但转念一想,伍子昂在心里笑了,皇上昨天在他府里“闹”了那麽一出,想必已经传遍京城了吧。这些见风使舵的家夥,倒是还有点眼色。不过内阁大臣们的举动还是让他有点小小的惊讶。
退了朝,肖寿寻了个机会找到伍子昂,小声说:“王爷,臣听说昨日皇上在您府上大发雷霆,究竟是为了何事?”
伍子昂苦笑一声:“还能为了何事?女贞国的使团要来了,皇上心里烦闷。偏偏我又正好不在府里,没有接驾。皇上便把这一肚子的火气撒我头上了。唉,为人臣子,这点委屈受便受了,好在皇上发了火之後心情就好了,不然我这颗脑袋能不能保到今日还说不定呢。”
肖寿摇头笑道:“王爷莫担心您的脑袋了。朝中也只有王爷能让震怒中的皇上消气。昨日若是在臣府上,臣怕是当场就尿湿了裤子。不过……”肖寿四下看了看,附耳道,“臣听说……皇上昨日身子不适,是王爷您把皇上‘抱’进了书房。皇上在您书房里坐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大家都在猜,您跟皇上在书房里都说了些什麽,怎麽皇上出来後心情就好了?”
伍子昂的眼里极快的闪过寒光,他假装一愣,随即懊恼地说:“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把肖寿拉到一处隐秘的地方,他低声道,“唉,我昨日是急了。皇上用膳的时候,刚吃了一口就吐了。,皇上却直说要回宫,不许叫太医。我又不能对皇上无礼,情急之下就把皇上抱到书房去了。结果太医来了之後皇上还是不许太医瞧。没办法,我只能把人都遣出去,跟皇上好说歹说、下跪求饶了一个时辰皇上才算是消气了。唉……”
肖寿诧异:“女贞使团的事让皇上如此生气?”
“可不?”伍子昂一脸神秘地说,“这事你千万不能泄露出去,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你可要守口如瓶。”
肖寿立刻正色地猛点头。
“皇上对床事……十分厌恶,觉得脏。”
“什麽?!”肖寿赶忙捂住嘴,压低声音,“王爷,这是什麽意思?”
伍子昂对他嘘了几声,让他小声,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皇上不喜欢那种事,觉得恶心,脏。所以一想到女贞使团带来的那位公主,皇上才会发那麽大的脾气。皇上压根就不喜欢这种事,更别说让他去碰那个女子了。”
肖寿著急地说:“这可如何是好?子嗣的事怎麽办?”
“唉,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所以昨日皇上才会在我的书房呆那麽久。我一直在劝皇上,让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再不喜欢,觉得恶心,也得宠幸几个女人,只要有人生下皇子便是。皇上也明白子嗣之事不能耽搁,不过也只能慢慢来。也不知皇上是怎麽了,男欢女爱乃人之本性,怎麽会脏呢?”
“是啊,怎麽会觉得脏呢?”肖寿连连摇头,天下的佳人都是皇上的,皇上竟然不愿与她们行房,这……他猛地一瞪眼,嘴唇哆嗦地问,“皇上该不会……”
“肖大人想被皇上砍头吗?!”伍子昂捂住他的嘴,低呵,“皇上连和女人交欢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这种事咱们想都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