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日却是反问了一句:“从女贞到这里,快马加鞭路上不停的话最快能有多久?”
孔谡辉眼底闪过经过,不动声色地说:“若是一路上换马,最快也要一个月。”
“这麽久?”阎日似乎很不满。
孔谡辉凑近:“皇上怎麽了?”
阎日盯著孔谡辉,好半晌後,他抿抿嘴,语意不详地说:“皇上说好也好,但说不好也不好。该说的时候我自己会说。皇上的安危至关重要,孔统领务必要多加小心,绝对不能惊扰了皇上。”
孔谡辉怒了,一把揪住阎日:“你他奶奶的到底再搞什麽?皇帝怎麽了?!”
阎日掰开孔谡辉的手,也沈下脸:“王爷这个时候也不过刚到女贞没多久,我告诉了你,你能让王爷马上回来吗?若能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
孔谡辉的拳头咯咯响。
阎日整了整衣襟,说:“本来孔统领和温总管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应该帮皇上分忧的人。若不是孔统领和温总管管不住自己,皇上也不会瞒著你们。你当我好受吗?可有些事不是告诉王爷就够了。皇上一心为王爷著想,告诉了王爷不仅会拖皇上的後腿,还会拖了王爷的後腿。孔统领若真心想帮皇上和王爷,不如一心顾好皇上的安危。我可以告诉你,皇上现在不比平时,出了一点岔子你我就是死一百回也不足以谢罪!”
阎日从未说过如此多的话,更从未如此明显地表露出他的愤怒与不满。孔谡辉的脸上闪过惊讶,待阎日说完後,他双手抱拳,说:“得罪了,阎公公。”
阎日严肃地说:“我不是夸大其词。论功夫,我不及你,皇上在山庄的这几个月孔统领务必多加费心。皇上不仅需要我与申公公,同样需要孔统领和温总管。”
孔谡辉慎重地点点头,沈声道:“阎公公尽管放心,有我在,我定会保皇上安危。但也请阎公公必要时能告诉我皇上到底怎麽了。王爷也许在女贞无法及时赶回,但告诉王爷让他能提前有个准备,绝对比临时告诉他要来得安稳。”
阎日坚定地说:“时候到了我不会瞒著的。”
“那就好。”
两人好似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返回了寝宫。秦歌还在浴盆里泡著,热水确实消除了他不少路上的疲劳,连腹中的孩子都觉得万分舒服,好像睡著了,半天都没有动静。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秦歌懒懒地说:“朕要出来了。”
“皇上小心。”
申木拿了布巾上前,扶著皇上慢慢地出了浴盆。给皇上擦了身,换了衣裳,申木难掩激动地说:“皇上,殿下每天都在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