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每一件事,或许不是出于本心,但一定是出于本意。
一个每一步骤都有其规划的男人。
那么这一次这一刻呢?
他的深意和规划是什么?
又或者,这一次,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控制,没有必要控制,觉得无所谓,觉得可以试试,觉得想要试试——
不急。贺海楼对自己微笑。
看,总有那个时侯的。
浓郁的铁锈味突然在纠缠的舌尖蔓延开来。
贺海楼的呼吸窒了一下,腥咸的味道弥漫口腔,一面让人有作呕感,一面又给人以迷幻的快意,他的思考迅速被瓦解,顷刻像野兽追逐猎物那样不管不顾地试图深入——
顾沉舟突然偏了脑袋。
两人的嘴唇轻擦而过,舌尖飞快分开,一点银光在空中一闪而没。
然后顾沉舟轻轻扯了扯唇角。
贺海楼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动弹了一下。他似乎听见了对方的声音,又似乎没有,但确确实实有温热的气体拍在他的脸颊,像天上的云朵一样轻柔不可触及。
车门的碰撞再一次响起来。
贺海楼清醒过来,向面前看去:短短几十秒甚至几秒的功夫,顾沉舟已经坐进驾驶位,启动好车子,娴熟地倒车向停车场外开去。
贺海楼看着顾沉舟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肩背一松,人向后靠在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