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主子所说,这块地盘历来受各国争抢,我们不若寻一个长久的地方。”禹谧道。
不惊点头:“小一些好控制,也不会引人注目。”
“主子早有打算?”禹谧明白过来。
不惊点头。他身后有大多的人,遍布在各国,他得给他们一个归属,一个即使在他国拥有需要扮演的身份,也能藏在心底里的安定。趁着现下禹谧还算清明,他问:“你为何排斥岫如烟尊人解除禁术?”
“这……”禹谧认真地想,在他内心深处,是排斥这个对他施展禁术的人。可是,暗人是不能对命令进行排斥的,不然如何能下禁术。到底是为什么排斥?越是想,便越是想不出,心底里好似缺开一个口子,疼得他伸手去捂。
“禹谧?”不惊看着他直愣愣地看着天际,只手捂上心口,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心道不好,正要伸手去握他的手臂,禹谧已从痛苦中挣扎出来。
禹谧淡淡地看着面前这人,转身便离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寻着阴影隐秘身形。
不惊落脚很轻,跟在他身后。这样的禹谧并不是他的暗人,不借用一丝内力,却游刃有余地在暗夜里前行,灵活至极。最重要的是,他的武功自成一派。
禹谧游走在大街小巷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突然,不惊眼色一凛,在那一霎那,禹谧也发现了袭来的黑衣人。不惊做了个手势,跟在暗处的悍支暗人只一眼便收住动作。不惊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禹谧的招式,须臾才打出协助的暗号,悍支暗人全数上前来绞杀黑衣人。
禹谧分神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不惊,这人一直就跟着他,到现在才遣了帮手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他稍一分神,黑衣人的刀尖划过他的胸口,又在下一忽被暗人的刀格住。黑衣人看着面前的刀逼近,只来得及飞了一镖出去,乱中失了准头,本该扎向暗人的毒镖擦着他身侧过去,直扎向禹谧。
“小心!”不惊踏风而来。
禹谧只听到寂静夜里的那一声突兀的喊声,心口一痛,避之不及,被镖擦过手臂。
黑衣人瞪大眼睛,心道不好,却在下一忽被暗人收去了头颅。扩大的瞳孔在天旋地转之间,印出那个上头要他们活捉的人直倒下去。
不惊接住倒下的禹谧单脚下跪,让他靠着自己的膝,匕首一挑,将那毒镖擦过的衣袖处划开。虽是黑夜,他也能清晰地看到,禹谧白皙的手臂上一道伤口已迅速泛黑。
“忍着点!”不惊道,一旁的暗人已燃了一道火凑来,他飞快地烫刀,随后迅速割去那泛黑伤处。
禹谧咬唇,半点声音都不曾从唇边漏出。旁边按着他肩膀的暗人却是看到,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