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的‘金新月’确实不太漂亮,甚至有种荒芜落后的感觉。
大片的耕地出现在眼前,没有播种,没有嫩绿的枝丫,也不过是土地而已。
不过,张章可以想象罂粟花开的画面,一眼看不到边的姹紫嫣红,微风吹拂摇曳生姿,那样的美简直动人心魄。
跟着他们的导游是当地人,皮肤黝黑,个头不高,但是眼睛晶亮灵动,应该是个聪明人,否则不会安排他过来。
他见到张章是没有目标的在走,于是提出了让他们去看看山泉,不断的说那里的水是如何的清凉甘甜。
张章不置可否,就由他带着走了。
一路行来,远处出现一片色泽苍翠的小树林,树干间有人脚走出的小路。
树林里很阴凉,空气有些湿润,没有多久,就能够听到水声和说话的声音。
走过最后一段蜿蜒的小路,一片大约50米直径的水潭出现在了眼前,水的色泽看起来很黑,一眼看不到底,潭边有些当地的妇女在洗衣服,见到他们突然出现,急忙把面纱带在了脸上。
导游跑过去吆喝了起来,妇女们拿着东西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路过张章他们身边的时候甚至不敢抬一下头,有些还把头巾往下拉了几分。
事实上,在现代这个社会,伊斯兰女人已经不用包裹好自己才上街,尤其是年轻的女大学生,纱巾更多的是一种符合当地民俗的装饰物,以及阻挡风沙的物件。
但是‘金新月’的当地居民却守护着古老的风俗习惯。
女人们离开后,张章走到潭边才发现,水其实并不是黑色的,而是水下面的水草和石头色泽很深,他蹲下身,摸了摸脚边的石头,外面没有泥沙,看起来是水里有矿物质,所以才会在常年的冲刷中将水塘里的物体染了色。
捧起一捧水,水色通透,冰冷刺骨,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休息一下吧,这里不错。”
大家早就热得喉咙冒烟,张章不休息他们也不好说话,一听大赦,急忙走到潭边捧着水就开始喝,只有雷刚依旧默默的站在张章身后,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张章站起了身,冲着雷刚笑,将沾了水的手指放到了雷刚的唇上,润了一圈。
雷刚的后背曾经大面积烧伤过,必定影响了汗腺的排热系统,如果说这里谁最难受,谁最热,非雷刚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