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彼此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说不上好,说不上坏,就是认个面熟。
谭国华负责牵桥搭线,赵振带来的三个军官负责炒气氛和喝酒,逮着机会和首长套近乎必然,酒桌上的气氛一直很热烈,那边的口若悬河和雷刚的沉默寡言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这样雷刚也没少喝上一口酒。
还好今天赵振不是来喝酒而是来看人的,见雷刚喝得差不多,问了几句话,雷刚打醒精神接了,赵振点头就说了一句话,“酒量该练练。”然后就宣布了散席。
一路把人送上车,喝得晕头转向的雷刚被冷风一吹,懵懂懂的看着谭国华,问了句,“这是夸呢?还是贬呢?”
谭国华笑了起来,“别想那么多,你不指着他这条路出头,今天就是来混个脸熟。”
雷刚蹙眉,努力凝聚精神分析了一下,“那就是不好吧?”
“第一次能看出来什么?哪儿不好了?”谭国华拍着他的后背,砰砰作响,把雷刚往招待所的方向推。
雷刚走了两步,又扭头问他,“我这样儿的,不爱说话,是不是留在部队很难走下去?”
“瞎想什么呢?”谭国华竖起了眉毛,“你才多大啊?就知道留不下了?还要我手把手的教是不?到了部队自己慢慢学去!”
雷刚点了点头,垂下了眼,要是混不下去多好,又多了一项理由来说服自己。
谭国华把雷刚送进房间,关上门后叹了口气。
雷刚的性格没问题,也不是说话容易得罪人的那种,但也少了圆滑,这年头只埋头苦干不善于经营人际关系的人,总是比会溜须拍马的吃了些亏。
但是雷刚还年轻,早晚能够适应外面的环境,找到自己的路。
雷刚的特性是正直和硬朗,却过刚易折,早期单纯的士兵生涯塑造了他的这个特性,接着三年的游隼生活又巩固了这一点,但是人不可能一直处于这么干净的环境里,或许圆滑两个字落在雷刚的身上有些突兀,却也是一种成长。
毕竟,他能够看到的,能够指导的,也仅仅是某个阶段。
他希望自己带的这批兵,这么出色、费尽了心力才凝聚而成的最强游隼们都能够飞得更高,走得更远。
这样……这些年操的那些心也就真正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