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他想起的定然是条妙计,轩辕晦还是忍不住挖苦道:“要不要请御医探脉?看看是男是女?”
赵诩啐他一口,正色道:“马!”
“马?”轩辕晦没转过弯来,“回纥马确是神骏……”
赵诩打断他,“牛羊皮毛虽好,可毕竟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来换我中原的绢丝,最后回纥怕也不赚多少。可若是马呢?”
轩辕晦先是一愣,随即一把抱住赵诩,语不成句,“而且,以后咱们就有马了!最起码,不会便宜了邓党!”
他气力过大,赵诩只觉被勒得差点断了气,“王爷,你这是谋害亲夫啊!”
轩辕晦松开他,“回去我便修书给可汗,与他定盟。你回去算算,咱们大概需要多少马匹,每年买上多少,他们会愿意做这桩买卖。”
近来多有不顺,光是这个还没影的消息,竟然便让轩辕晦喜上眉梢。
赵诩心里叹了声,从一旁取了茶盏斟满,端给轩辕晦,“肃州天干气躁,你多用些茶水。”
轩辕晦就着他手一口喝光,又道:“若是能打通商道,咱们自己就能和西域通商,搞到安息钢,你那欧悬……”
“我与欧悬俱是王爷的臣子。”赵诩无奈道。
轩辕晦笑笑,“至于笼络大小官吏,收买人心、搜寻把柄一类,十九郎是个中好手,我也就不多问了。”
“沈觅较为特殊,待他回来后,我看王爷还是亲自见见为好。”
轩辕晦点头,“这我省得,唉……上下打点、交好回纥,处处都要银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又得委屈你了。”
赵诩抿唇,“我那些铺子庄子,养活一人还好,要养一州、一军,还是痴人说梦。咱们得想点别的法子,做点别的买卖才好。”
黄沙漫天,烈日炎炎下,两人坐在一处冥思苦想,说不出的滑稽。
轩辕晦忍不住笑出声来,“其他皇子,个个珍馐玉食,整日花天酒地;其他皇子妃,每日里也就忙着梳妆打扮,勾心斗角。不像你我,如今还得为了生计发愁,怎一个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