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崔静笏再度迁至中书侍郎,这位年仅二十一岁的世家子弟成为本朝史上最年轻的副相。
听闻此事时,赵诩本以为自己心中会有酸涩
嫉恨,想不到却是一片恬然,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倒是轩辕晦为此颇为忿忿,将崔静笏说的一文不值,“有才无德,迟早祸害天下。别说二十一岁做中书侍郎了,就是他做了尚书令,他日也是遗臭万年,万人唾弃。”
见赵诩面无表情,轩辕晦还以为他难过,继续宽慰道:“邓党也实在小气,若是你我处在这个情势上,你放心,我定然封你个……”
说着他便卡住了,封赵诩什么呢……国公肯定不够,更别说侯了,郡王?那岂不是和邓翔这样的小人一个爵位,更何况还有嗣王、亲王压了一头。
若是亲王呢?可轩辕氏的祖训,非轩辕氏不得封亲王,总不能破了祖制吧?
轩辕晦棘手地发现,对赵诩他简直封无可封。
“什么呢?”赵诩似笑非笑地看他。
轩辕晦一咬牙,“不管未来如何,我为正,你为副!”
赵诩低头笑笑,“还远着呢,何必提这些有的没的?实话实说,我一无所求,只求你平安康泰,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平安康泰,我自由自在。
人生如意事,莫过于此。
然而事态的进一步失控却让天下震动,就连心中早有准备的赵诩也为之惊诧。
皇帝竟得了风邪,已不能行走,目前由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邓演等人代为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