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轩辕晦缓缓道
,“窦立,若是让你去义军,你多久可以立威扬名?”
赵诩打断他,“我说过张仁宝交给我处置,王爷没忘了吧?”
轩辕晦蹙眉,“虽不知你为何对这个造反头子如此上心,但你提过的事,我自然记得清清楚楚,办的妥妥当当,人已经押来了,你知道去何处找他。”
那人便已经在枳棘处了,“谢王爷体恤。”
“你我之间,还用谈谢么?”轩辕晦按按眉心,这段日子,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还和赵诩生了嫌隙,只觉说不出的疲惫。
赵诩有些不忍地看他,想起他这五年内,先后失去了父皇、二皇兄、皇祖母、大皇兄,如今又失去了三皇兄,不论恩怨,如何不算是血亲飘零殆尽?
在他找到合适的替代者之前,若是自己也冷眼相待,甚至不管不顾地弃他而去,那不免太过不近人情……
更何况,他赵诩字扬光,便是要扬光去晦的,此时这等风雨如晦,前途莫测之时,自己不站在他身旁,又能去哪里呢?
“我既身兼肃州司徒,就必须为王爷分忧。”赵诩扫了眼座下群臣,“暂时邓党还不会发难,咱们还是先将吏治、户银这些事体讲清楚吧。”
说罢,他便一桩桩、一件件地吩咐下去——土地、税负、征丁、肃贪、任免等无一不包,显然这几日并非是肃王妃在游山玩水,而是赵司徒在体察下情。
轩辕晦瞥他沉静侧脸一眼便放下心来,干脆微阖双眼,偶尔点个头。
正半梦半醒间,只觉指尖微热,才发现赵诩不知什么时候添了杯热茶放在他手边。
暖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