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轩辕晦苦笑,“我是未想到,你我明媒正娶的夫妻,竟搞得这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赵诩心里一揪,“是啊……”
在回廊尽处徘徊许久的守宁见他们默然起来,才上前一步,“方才太妃说了,请王爷王妃先行歇息,有什么话,明早再叙。”
轩辕晦深深看赵诩一眼,“也罢。”
赵诩点点头,径自由地道往下去了。
地下果然阴冷,刚走了几步,赵诩就觉得遍体生凉。
“不知王妃驾临,未曾亲迎,下官有罪。”枳棘的声音依旧淡漠,犹如毒蛇吐信。
赵诩笑道:“是我不曾预先告知,失了礼数,还请枳棘先生莫怪才是。”
枳棘没有焦距的眼停在他身上,“哦?我还道王妃是为了张仁宝来的。”
赵诩见他已说出自己安排,也不再造作,“我确实是想会会他,还请枳棘先生为我引见。”
这就是赵诩这类世家子的虚伪之处了,人家明明被他安排的人顶替了身份,沦为阶下之囚,竟还做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枳棘很不给面子地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既然如此,白胡,劳烦你给王妃带路了。”
赵诩走了几步,忽而转身,彬彬有礼道:“不知枳棘先生这里可有空房?”
这是犯了什么错,被王爷赶出来了?
枳棘赶紧将荒唐的想法驱出脑海,又回忆了自己这几日收到的线报,心道自从王妃被授司徒后,肃王夫夫二人关系就有些古怪,而此番独孤太妃来肃,竟不能再同房就寝,这问题可就大了……
“枳棘先生?”赵诩似笑非笑,“怎么,不会连一间陋室都吝惜吧?”
“自然不会,肃州为二位殿下所有,就连在下立锥之地均是王妃所赐,王妃随意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