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这件事到底是谁主谋,是你们白日社五大统领合谋,还是你一人所为,”轩辕晦语气急促,“这件事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多少人知道?”
钟山一言不发,跪在原地,面上甚至还有几分桀骜。
轩辕晦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你当我离了你们不行是么?口口声声忠贯白日,你们哪里来的脸面?”
“白日社效忠轩辕皇室,王爷此语实在诛心。”钟山这才有些反应。
轩辕晦冷笑,“是啊,只要姓轩辕就好,是不是肃王反倒无关紧要了,是么?我告诉你,也告诉你们,待这件事彻查出来,不管株连到白日社的多少人,哪怕就是将白
日社连根拔起,我也要深究到底!”
“王爷,”钟山冷声道,“白日社忠于您,乃是出自先帝遗命。本来殿下揭竿而起,我等均雀跃欢欣,以为天启朝有望。却不料王爷却亲小人远贤臣,沉迷男色,让奸佞大行其道,让士族乘虚而入,王爷莫不是忘了,自太、祖开国始,闵宗、世祖、仁宗多少代与士族抗衡,才有了之前的气象。如今,天下纷乱,大势未定,王爷你就为了男妃急吼吼地抬士族上位,难道你就不怕寒了忠臣良将、天下士子的心么?”
“忠臣良将、天下士子……”轩辕晦冷笑,“敢情天下都是奸臣佞臣,只有你们白日社的才是忠勇双全?你要明白,肃王之所以为今日之肃王,绝不是只依仗你们白日社,而若我有天下,朝堂上也绝不会只有你们白日社!”
“现在,”轩辕晦缓缓走近钟山,“是否是你们合谋,我自会查的一清二楚,现下你只需要告诉我,除去你们到底还有谁知晓此事?长恨散这般的禁药,就算是总管宦官都不易取得,又是谁给你们的药?”
他眯着眼,周遭杀气四起,让人胆寒,钟山不敢再看,只以首叩地。
“所以……母妃要么与你们合谋了此事,要么就是默认了此事,是么!”
赵诩已隐隐有了意识,听到这句又悲又怒的“是么”,唇角荡起一抹笑意,心下却禁不住一痛。
他放任自己睡了过去,暂不理这些腌臜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