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晦到底还是借了回纥骑兵,联合北部大半兵马,浩浩荡荡地向着长安杀过去。
窦立则继续乘胜追击,将邓翻云堵死在江南西道,让他北上不得。
张仁宝、肃抒恩几人一安定了山南道、凉州局势,便也派信重之人把手,各自向长安、洛京开拔,三路大军隐隐成合围之势,将京畿道围在正中。
赵诩伤情一好,便又开始如从前一般居中调度,连同赵诙、郑渊之几个,将粮草辎重、车骑兵马安排的妥妥帖帖。
这日,轩辕晦回来,神色十分轻快,“柔仪姐姐的两个弟弟,找到了一个。”
赵诩八风不动,“恭喜贺喜!此乃宗室之福,亦是社稷之福。”
“你不高兴?”轩辕晦颇为诧异,“等人接来了,若是天资性情都在中人之上,以后就以他的儿子为嗣,岂不是万事大吉?”
赵诩笑笑,“非我扫王爷的兴,只是王爷当真觉得跟着你的众臣会服,其余宗室会服?论起来,他与王爷都快出了五服了吧?以他为嗣,难免牵强。”
见他不置可否,轩辕晦也不再提此事,“我预备让张仁宝围住洛京,围而不攻,我与肃抒恩先攻长安,待拿下长安,洛京守敌应亦疲敝,到时便事半功倍。”
轩辕晦长于此道,赵诩对其颇为放心,只点了点头。
“你为何今日心事重重?”轩辕晦终忍不住问道。
赵诩长叹一声,从背后搂住轩辕晦,“此番河东一带又是元气大伤。”
轩辕晦僵了一下,干笑道:“我定会修书去问老丈人安好,王妃勿念。”
赵诩眸色深沉,轻笑一声,“王爷有心了。”
待轩辕晦出去,赵诙回来时,赵诩看他,“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赵诙神色焦急,“堂兄所料不错,襄阳已然被占,柳氏上下百余口人均被缉拿,家中资材已尽数充作军饷。听闻罪行是附逆……”
“附逆……嗯,这倒也没错,”兽鼎焚香,赵诩的手指在兽口处逗留,不一会便沾染上浓郁沉香,“既已到了河东,他们可动了裴氏?”
“大军到了闻喜,裴氏家主将堂兄先前赐的字挂了出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