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轩辕晦接过那和离书,不无惊讶地发现自己手竟稳得可怕,果不其然,落款处已有了赵诩的署名和私印。
赵诩缓缓后退一步跪下,双手呈上两个盒子,一个放着轩辕晦的私印,一个放着那回纥的小印。
“守宁,”轩辕晦听见自己如是道,“司徒美意,还不代本王接下?”
说罢,他掀开帘子,带着那和离书,步入无比寒凉的夏夜。
肃王夫夫分道扬镳,为免动摇军心,二人都不曾对旁人提过,可那些近臣还是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轩辕晦回了帐中,不管不顾地召了几个亲卫,接连两日通宵达旦地饮酒作乐,时常喝的酩酊大醉。
守宁看的心惊,也想过去寻赵诩,可总被轩辕晦拦下。
轩辕晦冷笑道:“你既无情我便休,他既不要我了,我就是醉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如何。”
经年战事,他原先面上那点少年的稚气早已不见,整个人也瘦削下去,如今面色因酒气潮红,一双蓝眸却冷的吓人,“太妃的信呢?”
守宁将信呈上,轩辕晦只看了眼,便冷笑着烧了,“我要你为我做件事。”
“我要你为我找一个家中兄弟众多的女人,出身不必太高,清白便好。”轩
辕晦不疾不徐道。
守宁一个激灵,抬眼偷偷瞥轩辕晦,“王爷……这……”
轩辕晦腑脏早就疼的麻木,“去找。”
白苏忿忿不平地来寻赵诩,“世间男子,果然个个薄幸。”
赵诩正在临帖,闻言只笑了笑,“传宗接代,本就是他的本分,何况我与他已毫无干系,从前也只是奉旨成婚,各取所需。如今王爷总算于戎马倥惚中得空,为轩辕氏开枝散叶,应是普天同庆之事,怎么就变成薄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