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那一点停顿,都让美国队长注意到了。
阿纲有了烦恼的事,但是却不说。
这让史蒂夫感到担心。
会是因为什么事呢?
可能是,阿纲有什么想要买的或者想去的地方,但是不好意思开口?也许是,阿纲想念母亲了?也许是,阿纲又做噩梦了?或者,阿纲最近记起什么来了?
看着史蒂夫一脸为他深思担忧的神情,未来首领又没辙了。
这个英俊的金发男人总是能这样,真诚得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只是,膝盖有点疼。”彭格列十代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觉得很丢脸。
如果让里包恩知道他因为膝盖疼而娇嫩得睡不着觉这件事的话,肯定可以用来嘲笑他一整年。
“膝盖?”史蒂夫更加正色地掀开了被子,就要扒下泽田纲吉的睡裤。
“别,别,你把裤腿卷上去看行吗?”未来首领还是觉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给史蒂夫看实在太难为情了,涨红了脸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
“对不起。”本来觉得没什么的美国队长,看着一脸通红的泽田纲吉,立马道歉了。
史蒂夫让泽田纲吉坐在床边,他蹲下身来。
等史蒂夫把少年松垮垮的裤腿卷起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白嫩的小腿皮肤上的痕迹,美国队长的眉毛微蹙。那是少年曾经受伤的痕迹,那些伤痕不一,有新有旧,也不知道少年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即便阿纲忘记了,但是那些疤痕却难以消退地印在身体上。
即便曾经也看到过,但是如今史蒂夫看见,他仍然感到愤怒,他的手指怜惜地轻轻抚上一条印记最深的疤痕。美国队长真是无比庆幸自己在那一天,路过那条小巷,看到了阿纲。
男人的手很大,指腹并不是柔软的,抚在皮肤上有一种温热而又钝钝的摩挲感。
被碰到疤痕的时候,未来首领的小腿下意识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