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喝问:“不是让你们守着洛平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两名侍卫从马上跳下,扑通一声跪在周棠跟前:“王爷,洛先生在您出府之后便先行到了炮子山,昨日村庄里走丢了人,先生执意要去寻找,结果跌下山洼……”
周棠听得肝胆俱裂:“混账!他人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侍卫声音颤抖:“我俩寻了一天,在山洼附近见到了驻扎在那里的红巾寨,先生恐怕是落入了他们之手。对方势强,属下不敢轻举妄动,还请王爷定夺!”
“红巾寨……”周棠大骇,心思电转,急忙唤来近侍,“传令南山匪,后天车队过山,一定要缠住红巾寨,阻隔他们的退路,不能让他们撤退半步!”
“是!”
又对众侍卫和车队人马说道:“暂且休息整顿一天,保险起见,本王去借杨大人的兵权来支援,后天于炮子山会合!”
当日,周棠带了近卫十人,马不停蹄地冲进通方,又冲进了南城区,直冲进了杨旗云的知州府中。
那杨旗云正在吃午饭,冷不防被这阵势吓得不轻,喷着饭喝道:“王爷这是何意!”
周棠扬声道:“本王欲借你守城军的兵权一用!”
“荒谬!守城军岂是你想用就用的!拿来圣上的文书再与我说吧!”
“情况紧急!红巾寨倾巢而出,要抢我越州赈灾钱粮,还掳走本王恩师做要挟,实在欺人太甚!若不趁此时将其剿灭干净,越州必有大难!”
“越王休要危言耸听!常闻你越王府的侍卫堪称精锐,怎么,难道连一个小匪寨都对付不了吗!再者说,越王的恩师被擒?哼,区区一个教书先生,何至于要如此劳师动众!一个读书人,舍生取义的道理不懂吗!”
杨旗云与洛平素来积怨,平日动他不得,这回逮到机会,自然不会出手相助。
周棠闻言,怒发冲冠,随手抄起一柄长枪,哧拉一声捅进杨旗云的衣襟中,把他挑在枪尖拎了起来。
他星眸微眯,声音冷冽:“那是本王的人,本王要他回来,就一定要毫发无伤地回来!舍生取义?杨大人若是不把兵印交出来,本王现在就让你舍生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