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周棠都待在这里,把文士们全都关进牢里,一个一个相逼。
洛平路过那片荷塘,忽然道:“还记得你在这里练的字吗?”
周棠当然记得那个歪歪扭扭的“江山”,如今,那两个字就要真正成为他的东西了。
他拉着洛平进到房里:“我是名副其实的篡位,你真的不在意成为罪臣?”
洛平微笑摇首:“若真的不在意,便不会在这里等你来寻了。就算是骂名,也不能太难听,否则我为你写的诏书,岂不就掉价了。”
周棠望着洛平从怀中取出一张生宣,上面是整整齐齐的小楷。洛平把它放在桌上:“你看这篇如何?”
“你早就写好了?”周棠捧起来看,洋洋洒洒的骈文,恢弘大气,庄重有力,赫然是一篇上等的登基诏书。
“你是我唯一的学生啊,你要做皇帝,我当然要……”
洛平的话被闷在了周棠的肩膀上。
周棠拥着他:“是啊,小夫子,我是你唯一的小棠,现在我终于要当皇帝了,你怎么能不在我身边?”
就是因为你当上皇帝了,所以我快要功成身退了吧。
“你要放周衡走,要悼念周嫣,我都可以不计较,可你现在不准以任何理由逃走了。”
“我从来没有想要逃走。”
周棠死死盯着他:“这可是你说的。”
洛平一愣,待周棠解他的衣带才反应过来,登时面红耳赤:“不要胡闹!”
周棠却不理他,用解下的腰带缚住他手腕:“你看你还是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