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昀泽突然想到今晚上的汾河湾,里面他有一句词儿是“活该噎死你”,一瞬间,他有点儿红了眼睛。
路秦忙前忙后的帮着推进了电梯,上到了最顶层,又想要帮着往ICU推,结果被里面出来的几个男护士给拦住了,时寸就任由他们带了进去,几层玻璃门之后,就看不到影子了。
昀泽和路秦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才想起来要去交钱,就又跑到了楼下,抢救并没有花费多少钱,主要还是在后期观察的这段时间,昀泽暂时还是负担的起,也就没惊动别人,这样一折腾,天就快要亮了。
他还要回台里录节目,路秦就让他到车里眯一会儿,自己开车送他去台里,时寸这面在ICU,每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其余的都有护士和护工,也不用他们太操心。
一大早晨深圳堵的频频刷新底线,路秦也不敢开太快,五分钟开不到一百米,也是仗着现在过年期间,台里没有什么查岗的,昀泽就让他慢慢来,自己靠在副驾驶上睡觉。
堵车的间隙里,路秦偶尔一转头,看到昀泽的脸正向这面侧过来,他的眉毛特别好看,在配上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老一辈人夸的浓眉大眼那样,路秦一直觉得自己在审美方面是有一定缺陷的,不然也不至于跑夜场这么长时间,一个姑娘都没看上过,但是看着昀泽,他才发现,可能用帅并不能很全面的形容昀泽的长相,他的一颦一笑,甚至说相声时候的一个云手,一个抬眼,都那么有味道。
可好像昀泽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帅,他经常就是牛仔裤衬衫,而且都是偏中式的,有事儿没事儿手里拎把扇子,活脱脱的门口退休大爷的模样。
一个人帅而不自知,是多么可耻的一种行为。
“你乐什么……”路秦可能是看的实在太入迷了,都没发现昀泽已经睁开了眼镜,他还被昀泽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发动了汽车。
昀泽被他看的有点儿发毛,就翻下了遮光板,后面的镜子里映出来自己那张脸,他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路秦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现在在园子里被观众们调戏的反应非常快,就连昀泽也不得不把现挂小王子的称号拱手相让了,所以他马上找到了点:“张老师你最近这个胡子,也可以配得上老艺术家的称号了。”
昀泽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胡子的确是有点儿长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觉得有胡子也挺好的,他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留过一丁点儿,自己还觉得很喜欢,但是很快,就被何先生勒令剃了。
“要不就留着吧。”昀泽自言自语,路秦不是特别喜欢昀泽有胡子,总感觉好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太多,就打击他:“算了吧,你留胡子太老了,本来和我站一块看着就像我哥,在留了胡子,看着就像我爸了。”
“你想认我当干爹也不是不行。”昀泽看着有时候很正经的一个人,但毕竟也是个说相声的,贫起来也要命,路秦被他突如其来的占便宜,气了个半死:“你这话自己记住,我回去跟我爸商量一下。”
昀泽一听到路秦的爸爸,就有点儿告饶了,但是他只是跟长辈认错很痛快,对路秦才不会承认错误:“少说这有的没的吧,在说你又不和我站一块说相声,老不老能怎么的。”
路秦的脸色有点儿不好看,特别用力的打了一下方向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