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秦仔细想想,自己好像还真的不知道,也没打听过,只是昀泽给过他一张卡,只要他用钱,里面就有,从来没有刷不出来的时候,当然,他也言而有信的让昀泽领了自己所有的钱,所以,他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思考过什么。

昀泽见他不说话,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开着车往路秦家里去,天已经黑下去了,路上灯火摇曳,一片喜气祥和。

“聊时寸,你怎么又拐到我这儿来了。”路秦发现他和昀泽说话,好像就没有赢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拐跑了:“时寸抑郁症,和你什么关系?老黄今天那话什么意思?”

“车祸之后,时寸大概低糜了半年左右吧,就逐渐好转了。”昀泽停好车,开了车门,路秦早就从车里钻出来,站在这边等着他,他顺手把车钥匙丢给了路秦,往楼道里走过去:“我们都以为他已经没事了,只有老黄暗地里叮嘱过我,说这是一场冗长的战争,要我小心谨慎。”

第53章 是吧妈?是的妈!

屋内和楼下的场景完全不一样,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内容就都是全国各地过大年的景象,昀泽的父亲可能和路秦的父亲也是熟悉了,死活不相信自己一个大学教授象棋会输给路秦的爸爸,吵吵着要悔棋,路秦爸爸原本就不太会说话,只是捂着棋盘不让动,两个人就和小孩一样,在屋里闹得不可开交。

昀泽妈妈和路秦妈妈两个人在厨房里叮叮咣咣的不知道在剁什么,也听不到她们聊天,只是笑声太大,有时候都盖过了外面的鞭炮。路秦和昀泽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路秦妈妈从厨房走出来,踢了踢地上的两双拖鞋:“你们咋才回来,这大三十儿也说相声。”

路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我今晚儿没活儿……”

路秦妈妈开始还没反映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手里的擀面杖差点儿没飞过来,昀泽装作生气一样指着路秦:“别胡说八道。”然后又回头哄路秦的妈妈:“伯母你别听他胡说,你们这是弄什么呢?这是什么馅的?”

“牛肉的。”路秦妈妈被昀泽推回到厨房,也因为过年懒得和路秦计较了,昀泽妈妈因为不会做饭,只能在一边帮忙洗洗菜什么的,见活儿大多都是路秦妈妈干了,心里正过意不去,昀泽自己钻进了厨房,就被一把拽了过来:“我们昀泽会做饭,让他帮你包饺子。”

昀泽羽绒服还没脱,就给派上了活计,也是哭笑不得,只好换下衣服,洗干净了手准备帮忙,被路秦妈妈一把拦住:“哪用得着你,我自己来就行,你和路秦回去看电视吧。”

“张老师,春晚了。”路秦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儿,一副休闲大爷的模样,昀泽看了看外面的桌子,就把盆盆碗碗都搬到了吃饭的桌子上,这样可以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了。

包饺子始终还是昀泽和路秦妈妈是主力,那俩老爷子根本不往跟前儿凑活,春晚都不看,嫌他们叽叽喳喳的烦,还把门给关上了,昀泽妈妈试着包了一个,昀泽觉得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就让老太太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就行。

但是,绝对不能放过路秦,他让路秦过来帮忙,路秦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个好意,昀泽就伸手去抓他,结果路秦黑色的衬衫上,就多了五个雪白的手指印。

他和昀泽比起来,还是有点儿瘦小的,几个回合之后,就老老实实的被拎回来包饺子,昀泽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就教他怎么能捏住这个饺子皮儿,没想到路秦咬着牙包了两个之后,突然放飞自我了,一会儿说张老师我给你包个扇子,一会儿说张老师我给你包个醒目。

这昀泽也都忍了,更要命的,他把一沓饺子皮穿起来说是快板,要来一段山东快书,昀泽就有点儿崩溃了,抬腿踹了他一脚,他才老实下来,气鼓鼓的站在桌子旁边包饺子。

今年的春晚没什么意思,他们偶尔看两眼也感觉特别无聊,而且里面这相声比评书包袱都少,听着满满都是尴尬,昀泽妈妈指着里面一群相声演员,回头问昀泽:“你当初铁了心跟我们断绝关系要学相声,什么时候能说到春晚上去?”